案发经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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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泽妹,是的,我太懦弱!我觉得没有勇气再见到你,请你宽恕我!你读这一封信时,我这一身皮囊早已安葬在湖水中了!

周以云绝笔

这封信解释了这惨剧的前因和后果。景墨又问起聂小蛮,卫忆安和他的妹妹终究有什么样的冤仇,竟忍心用如此卑鄙的阴谋,破坏亲妹妹的幸福。

聂小蛮叹息道:“卫忆安是二房里承继过来的。他的狼子野心也许想一个人单独承袭全部的家业。不过卫家老太告诉我,蔚泽的父亲在临死的时候,竟把遗产让兄妹俩均分了。这就是结怨的主因。卫忆安是个贪婪残忍的人,蔚泽又不是他嫡亲的妹妹,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他大概认为只要蔚泽不出嫁,她名下的财产总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单瞧蔚泽的年纪将近花信之年,还迟迟不出阁,可见她的婚事的被阻扰也许已不止这一次。你也听到,卫忆安还借着酒醉曾殴打过妹妹蔚泽,这也可见兄妹间的旧怨的一斑。真教人可发一叹!”

苏景墨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一桩事的主因还是因为男尊女卑,妹妹明明有爱人,婚事却不能不被家族中长兄左右。这也就是宗法名教的可怕之处……愚昧的共同血统的父权嗣族观念……也推波助澜地造成了这一幕惨剧。女人原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力,所以这样的看似平等的分家,自然要引起男子的怨恨,更何况还是卫忆安这样无情无义的畜生。

只可怜世间人的目光还都被那传统的毒咒般的礼法所阻隔,到底堪不破。于是怨海中的风波也就永远汹涌,没有宁息的一日了!

感叹了一回,景墨又请聂小蛮说明侦查这一桩凶案的过程。

小蛮说道:“我在这件事上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以为这是一桩双重谋杀案,一是下毒,一是刀刺。下毒的是主犯,刀刺的是次犯:我认为是两个凶手。谁知竟是一个女人所包办了这两者,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主观和失策了!”

景墨说道:“这确实是意想不到的,你也用不着过于自责。但本案中的主犯竟然是卫小姐,你在什么时候知道的?”

聂小蛮道:“我在卫家察验之后早就知道了。”

景墨诧异道:“这么早?你是怎么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小蛮道:“我的第一点着眼点,就在卫忆安是死于中毒,而不是刀刺,我凭着观察所得,就知道下毒的是他自己家院里的人。因为我看见死者鼻孔和唇嘴上面都还稍稍残留着些血迹,显然可以看出是流血以后经人擦去的。你想凶手为什么要擦去血迹?不是要消除证据,以扰乱调查者的视线吗?”

景墨点了点头,有些懊悔自己如何没想到这一层。

小蛮又道:“这样的举动,若是外人,何必多此一举?并且事实上也未免太从容。我当时曾指给佟南箫瞧,他却没有注意到。还有那窗帘的剪角也是消灭痕迹的例证。不过最主要的证据,还是那把茶壶中的余茶。你是不是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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