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1 / 2)
小蛮听到这里,眼睛里射出光来,却一言不发只是示意颜大川讲下去。
颜大川继续道:“那人向我点一点头,低声说:‘对不住。我要打听个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朝我走来,我觉得很是恐怖和可疑,这个陌生人怎么闯到人家屋中来打听事情?我于是站起身来,一边将那藏珠子的信封折好,准备重新把它放好。不料那个人抢前一步,嘴里问了一句话把我唬得不轻。”
景墨听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也和这颜大川一起经历了这一番惊险的变故一样,景墨睁大眼睛问道:“他说什么了?”
颜大川颤声道:“那人说:‘那不是一颗珠子吗?’”
景墨闻言脱口说道:“不好,要糟!”
颜大川向着景墨点头表示赞许,嘴上却不停,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情知不妙,急忙放在衣袋中。可是我的右手还没有从衣袋中抽出,他便举起拳头,朝着我的面门上打来。我没有防备,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然后便跌倒下去,之后便完全没有知觉。若没有聂大人与上差来救,我这条老命估计休矣。”
聂小蛮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把右手夹在了左腑之下。左手却抚摸着下巴,目光一直盯着颜大川的面孔。这时候颜大川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瞧着聂小蛮,像是在等着他发表意见。
终于,聂小蛮慢慢地问道:“你可记得那贼穿的什么衣服?”
颜大川道:“似乎穿一件大袖青衣,上面罩着一件绿色的罩甲仿佛是棉布的。
“有多少年纪?
“这却不曾注意。他脸上有些肮脏,大约年纪还轻。”
“什么口音?”
“我记得是好像是江阴口音”
聂小蛮低头想了一想,又问道:“那贼的身材是不是比你略略高些?
颜大川似乎稍稍诧异,答道:“正是,聂大人,你怎么能知道?......”
聂小蛮解释道:“这是从他跨步的距离上知道的。我知道他穿的一双皂鞋,并且还新。你家的阿福不是穿毛布底的布鞋的吗?”
颜大川点头道:“是的,是的。大人,您果然慧眼如炽!”
说着颜大川的眼光也和苏景墨一齐,跟着聂小蛮的视线向地板上看去。那新漆的地板上面,果然有聂小蛮所说的两种足印。
颜大川又说:“聂大人,你真是明察秋毫!但你想那人起先既然把珠子从外面塞了进来,后来又从我的手里夺去,我先前猜测的有人利用我的这里暂时窝赃,这样一来不是更符合了吗?”
聂小蛮却不置可否,他的左手依旧不曾脱离下颌,仍皱着眉头思索。
良久,小蛮才答道:“现在还不能下任何定论,我觉得此事未必如此简单。
颜大川略略有些吃惊,问道:“大人您的看法是怎样的?”
“我在没有搜集到任何可靠的证据以前,还不敢确定用信封役珠的和之后打人夺珠的是同一个人。”
“这不太可能吧,大人?假使不是一人,那人怎么单来劫我这一颗珠子?
“话虽说不错。但进一步想想,只要有人知道你有这一颗珠子,就也有起意来抢劫的可能。”
“如此说来,知道我得到这一颗珠子的人,只有阿福。但他已经往衙门中报信去了。若说他勾结别人来夺,怕也不能如此迅速。况且他假如有这歹念,一开始完全可将珠子自行吞没,我原不知道,何必又多此一举?”
“你再想想,除了阿福以外,更没有别的人知道了吗?”
“没有了,连我的夫人都不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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