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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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愤怒地说:“庞上九,庞典史,请你把这盗贼缚绑起来,如有错失,自然有本官一力承担。”话说到这里,庞典史自然是不动手不行了,当朝御史那职权也不是开玩笑的。

冯云旗再想挥拳用武,庞上九两步上前把他抓住。冯云旗不能动弹,但嘴里却在臭骂不休。

“胡作乱为的官儿,你诬陷我为贼,我一定要拔掉你的舌头。”

聂小蛮也气愤地责骂道:“贼人,还敢跋扈!你认为我没有看透你的秘密,还想狡猾地掩遮过去?你听着!我要当众揭穿你的非法行径,你蓄意想偷窃你的主人的财物,已经很久,现在乘“插天飞”窃案发生,想加以利用。那天晚上你陪伴主人去看戏,到达畅春戏苑后,你就偷偷回家,用尖锐的利锥把门撬破,偷得珠玉之后,有意在墙上留名,然后把珠玉首饰藏在一个地方,又回到戏苑,同时把预先写好的冒名恫吓信投递出去。这一举动想欺骗愚蠢的人,叫人相信这是“插天飞”干的。这样就你可以逃避罪责。”

此话一出,在场无又是大惊失色,连上茶的书童都愣了。

小蛮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有想到,你在设计时,没有考虑周到,所谓‘百密一疏’,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插天飞”这个人机警灵敏,动作迅速,不是一般的小贼所能比拟,作案后再留下名字,就是效仿旧小说中的侠盗,表示他无所惧怕。至于寄信阻止别人追查,举动的意味却是不同,可以说正好相反,跟真的“插天飞”的行径完全相矛盾,事后,你发觉计划不够周全,懊悔失策,然而恫吓信已经寄出,木已成舟,回天乏术,于是实行第二套计划,把罪名归到花匠马癞子身上。”

景墨一边听一边看着李文昌和冯云旗脸上表情的变化。

小蛮道:“你在偷窃之前,早就设计好两种策略,目的是为自己脱罪,一箭双雕,用心的狡猾恶毒,无人可及。当你去戏院之前,就已经把一双旧鞋留在后门的泥潭中,以备临时用到,等到你破后门进去时,就拖着这双旧鞋,掩遮你自己的足印。这双鞋是马癞子的东西,不过他也早已丢弃不用,被你偷出来借用,可以将罪名嫁祸到别人身上。等到你的阴谋得逞,就再把鞋子藏匿起来。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的第一个计划失策了,自己又怕坏事露出马脚,于是就用鞋子作证据,移罪在马癞子身上。移花接木,我不能不佩服你的诡诈欺骗的本领,谁知道一切都是白费心机,最终被我完全揭穿你的奸计!”

冯云旗面如死灰,两只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可是他被庞上九和公差们用力扭住,不能有任何举动,只是嘴里恶毒地在诅骂不休。

李文昌的表情十分懊丧,低声说道:“唉,这件事真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大人数算他的罪恶,仿佛亲眼目睹,谅必一定有真正证据吧!”

聂小蛮看住李文冒的脸,冷冷地说道:“真是怪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仍不相信我的话句句确凿?世兄莫非被他骗得痴了?不过我立刻可以把证据拿出来,因为最使人信服的证据,应该是全部赃物。让我先把世兄的猫眼石首饰完璧归赵如何?”

小蛮招呼站在身旁的差人问道:“你有爬上攀高的本领吗?做得好了李老爷有赏。”

那差人点点头。

聂小蛮说道:“很好,劳动世兄大驾,请跟这位捕快一起去拿赃物,地点就在后门对面方相庙前靠左旁那根旗杆的木斗里面。照我猜测,这个盗贼把赃物放在斗里,至今还未移动过,我估计全部赃物都在里面一件也没有缺少。”

聂小蛮说完,立刻吩咐李文昌带领公差出去,再向冯云旗看了一眼。冯云旗低下头不说一句话,自知败露无疑了,因为聂小蛮每一句话都说在他的心坎上,他身体被抓住,没有办法反抗,只得低头认罪。

一会之后,捕快回来了,李文昌挟着一个黑色小包跟随他的后面进来,步伐不稳,脸色灰白,显然是心中十分惊慌。

文昌战战兢兢地说道:“聂大人实在是神技妙算,能为鄙人破案,所有失掉的珠玉首饰都在这里,真叫人疑惑自己还在梦里一般呀!”

李文昌一边说一边把黑包解开,猫眼石宝石赤玉戒指等都在里面,闪烁耀眼,完好无损。另外还有一把尖利的改锥,一大卷纸加上一小瓶药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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