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可描述的武林秘籍(1 / 2)
下山有急事不过是个幌子,说实话她下山除了赎回自己的马,花些银子将它好吃好喝寄放在马行中,就无事可做了。手握五百两,寻了一家客栈,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而后便在屋中百无聊赖地折腾窗台上那株凤仙花。
至于为何非要让沈虽白自个儿琢磨两日,她再出现,说白了只是她这“世外高人”得装得高深莫测些,愈是难懂,愈是能把她当回事儿,上赶着送武功秘籍还巴巴地跟在人家后头没日没夜地教导,这和路边白捡的馅饼有何差别?
“哎,系统,沈虽白天赋如何?”她托着腮,无聊到一片一片地拔凤仙花瓣,好好一株花都快让她秃噜完了。
[还算不错吧。]
系统答道。
“嗯,好歹是男主呢。”她理所当然地想着,要真是个朽木,也雕不出花来。
之前看他使得一手凌虚剑法,分外漂亮,又得剑宗上下诸师弟敬重,想必也是个人中翘楚了。
只是不晓得这“翘楚”一年十八本秘籍吃不吃得消哇……
她今日着实有些累了,翻了两座山,路上倒还不觉得多累,如今一歇下来,眼皮便开始打颤,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都不晓得打了多少呵欠。
“沈虽白,你可千万争气些啊……”她揪完了最后一朵凤仙花,起身去榻上趴着,满心挂念的,都是沈虽白能不能学会这十八本秘籍。
这个傻小子,瞧着还有些呆呆的,半点不似那些武侠传奇中血气方刚的男主们,她说什么他竟然就信什么,连自己的住处都细细地给她指明了,亏得她是个敬业的反派,不然但凡使点坏心眼儿,他转眼就该去阎王那报到了。
这怎么行啊,日后出门去被人欺负了,怕是都不晓得还手的。
不像她,有仇必报,撸起袖子转眼就把人揍得跟发了酵的馒头似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您还是放宽心罢。]
系统听着她嘀咕,忍不住劝道。
“他要是学不会,我可就得浪费了一年寿命啊,这年头,活着太不容易了……”她握着那块刻着“长命百岁”的玉佩,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犀渠山庄。
沈虽白坐在屋中,看着案头上的一包书和一枚玉佩。
玉,绝称不上一块好玉,瞧着不过是买下一块次等的璞玉后,打磨了一遍,将棱角都削去了,勉强成了囫囵一块圆石,上头既没有雕花,也不曾抛光,放在帐中尚且粗糙得很,他擦了擦,方才看清玉上刻的字。
好好学习。
沈虽白:“……”
话倒是说得在理,只是他还以为至少会刻句风雅些的。
瞧这歪歪斜斜的字迹,多半是也是自己亲手刻的,玉上挂的穗子,也并非什么名贵玩意,市面上一钱银子便能买到,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玉佩,白璧无瑕,色泽剔透,细细编出的八宝结上缀着六枚小玉珠,犹记得这块玉佩,还是他行加冠之礼时陆师伯赠与他的贺礼,据说价值千两。
这两枚玉佩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比的。
他平静地解下腰间美玉,将手中刻着“天天向上”的糙玉小心地挂在腰上。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这包书上。
据十一所言,这里头装的,是五本武学秘籍,需得他仔细研读。
她是从哪儿得来这些秘籍的,他无从得知,但既然她送来,看一看倒也不妨事。
只是不晓得会是怎样的武学典籍。
他怀揣着一丝好奇,解开了那只包袱……
……
许是这几日的确有些乏了,顾如许再醒来时,直接把次日的午饭都给睡过去了,饥肠辘辘地醒来,套了件衣裳,梳洗一番,便下楼叫了碗面。
眼下还未到用饭的时辰,大堂里宾客稀稀落落,她拣了个角落坐下,戴上面具,低调做人。
没一会儿,便来了两个酒客,在她旁边一桌坐下,高声要了两坛花雕,三斤卤牛肉。
顾如许将脑袋放低了些,以免徒惹是非,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面。
那二人三杯酒下肚,便开始东拉西扯地聊起来。
从远在天边的塞外见闻,到芜州地界上发生的逸事二三,大小诸事,津津乐道,偶尔感慨两句世态炎凉。
顾如许权当听个乐呵,不要钱的话本说书,正巧给她解解闷。
“听说华山掌门近日给武当掌门下了战帖,八月十五约战呢,这大概是最近江湖上最惹人注目之事了吧?”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不以为然:“华山和武当哪年不打?这都数不清多少回了,他们打不厌,看的人也该烦了。”
这话说得倒没错。
华山派和武当派之间不对付已经好些年了,华山派弟子若是在路上遇到武当派弟子,便是不动手,也免不了互相呛个几句,呛着呛着,十有八九得“切磋切磋”。
这梁子怎么结下的,迄今为止武林中已经没几人记得清了,好在此生阁中尚有记载,据阿舒所言,华山掌门与武当掌门打小便在一处长大,偏偏瞧上了同一个女子,非卿不娶,可惜江湖无常,红颜薄命,一时的疏忽,累得那女子送了命。
当年的悲剧究竟是谁的过错,已无从考究,但自那之后,这二人便跟吃了炮仗似的,见了面就掐。
两大门派各自壮大,这下好嘛,两派弟子也跟着掌门一个鼻孔出气。
要她来说,这么多年过去,什么深仇大恨也该放下了,如今也就是双方都好犟嘴,拉不下老脸罢了。
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两派弟子彼此仇视都成习惯了,每日醒来头一件事便是提醒自己,练好本门武艺,怼死对面山头的那些人,故而冰释前嫌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还有什么事能比两派掌门约战更有趣?”
只听那人道:“这你就不晓得了吧,今日刚传出的消息,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传遍中原武林。”
闻言,顾如许竖起了耳朵,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那人继续说道:“犀渠剑宗你该晓得吧?”
另一人点点头:“武林第一大宗门,天下第一庄,怕是三岁孩子都晓得。怎么,剑宗出事了?”
“可不是嘛!”那人一拍大腿,“也是邪了门儿,叱咤江湖数十年的沈遇沈宗主与膝下长子沈虽白,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齐齐瘸了腿,听说伤得破重,估摸着好些日子都得卧床不起……”
顾如许抖一激灵,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
“怎么会这样,放眼江湖谁能伤得了沈宗主?”另一人满脸难以置信。
要知道剑宗宗主沈遇的名头,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中原武林难逢敌手,自接手宗主之位,上门挑战之人不计其数,却未尝败绩。
“我也听得不太仔细,似乎是来了个‘世外高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夜之间害苦了沈宗主和那沈虽白。”那人亦是啧啧称奇,“若是有幸一见,倒要请教那位‘高人’,这么多年,也就这位能在那位沈宗主手里讨这么大个便宜。”
说着,眼中浮现出钦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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