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文书_47(1 / 2)
白昕玥靠在床头,身后是刻意调暗的壁灯,完全逆光的他只剩下一个轮廓。说老实话,一个人若是生的足够好看,即使在看不清五官的前提下,光是这么一道朦胧的剪影,已经足够叫人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火炼真想一把掐死自己。他今天八成是太累了以至于出现幻觉,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他在发呆!他在发呆!他在发呆!老天保佑他就这么发呆直到明天早上吧!当火炼如此祈祷到了第一千零一回的时候,白昕玥转过脸,向他望了过来。
相比较起某只火鸟杵成木头桩子的造型,另一个人类靠在一堆鹅毛软枕上的姿态只能用闲适来形容了。有些无奈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家伙,白昕玥竟然有几分心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地,“过来。放心,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
过分的事?某个不断闪烁的画面被彻底点燃,呼啦啦的窜出高涨的火苗。暂时顾不上别的,火炼决定先兴师问罪。“不会?你骗鬼呢!你老实回答,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吻你?”白昕玥接的无比坦然。眼镜自从之前取下之后他也没有再一次戴上,此刻正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没有遮掩的面孔一目了然,但是火炼只能从上面看出一片平静。“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我的确还想对你做更多。只是你今天的经历也够呛,暂时告一段落吧。”
做更多?火炼的头发尖儿都竖起来了。天啊,谁能来告诉他,做更多究竟指的是什么啊?这个姓白的家伙之前还在道貌岸然的科普什么叫做印随行为,怎么眨眼就换了嘴脸,这,这,这压根不是同一个人吧?
尽管室内空调的温度不低,但火炼继续杵着,也难保不会感冒。白昕玥懒得再继续等下去了,“你如果还继续站着,我会当做你精力充沛的证明,那么我便可以没什么忌讳的继续下去了。先说好,之前在雪场是因为有一只煞风景的狗,如果现在开始的话,可没有什么能半途中断了。”
煞风景的狗?火炼的关注点永远与常人有异。他在心中默念——霜天啊,虽然我们今天第一次认识,但你就是我的救星啊!
是了,虽然之前火炼在极度惊骇之下忘记了自己的伶牙俐齿,但霜天仿佛咬了白昕玥一口,当时天太黑也没有看清是否咬实了,咬的重不重。火炼一边觉得有些对不起等了自己大半夜的男人,一边又衷心的希望霜天那一口威力十足。
我绝对不是担心他的伤势,这个无比可恶的男人,就算手断了也只是活该。我只是……对了,因为他在雪地里站了一晚上,觉得他有些可怜而已。还有就是……不希望他迁怒霜天。
火炼一面在脑海中恶补中各种各样的理由,一面继续用踩蚂蚁的速度往床边挪过去。半屈着腿跪在床边,火炼吭吭哧哧的开口,不得不说“话唠”的脸都被他丢光了。“那个……没什么事吧?霜天,哦,就是那只小狗,它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昕玥任由他挽起自己的浴袍袖子,而措辞更是无所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凡你身边的,妖兽也好,人类也好,甚至包括动物在内,都是讨厌我的。”
火炼本在奋力免起对方略微有点紧的袖子,他没记错的话,霜天那一口咬在了白昕玥的右侧上臂。如果从领口方向入手,要察看伤口自然更加容易,那个……扒开就可以了。但是火炼没有多做考虑便放弃了这个容易的计划,他宁可麻烦一点复杂一点费力一点,至于宽衣解带神马的,绝对不要,死也不要!
想着白昕玥有伤在身,火炼在动作上竭力避免粗鲁,正在努力与袖子奋战,白昕玥的“控告”就这么转进了耳中。这罪名可实在大的不得了,火炼一下子呆住了,傻乎乎的抬头看着对方。
白昕玥轻笑,百分之百的自嘲。“我难道说错了?之前在路狄亚的铺子里,未系小姐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尽管我实在想不起何时得罪过她,但她对我的讨厌却是相当明显的。”
从火炼的角度来看,白昕玥的发现完全就是他个人的错觉,用当下流行于网络的说法就是——自我为中心的中二病。当然了,就算内心已经给对方打下某个烙印,火炼还是没有胆子直接说出口的。这与察言观色什么之类的本事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发自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妖兽嘛,从某个方面而言这方面应该比人类更加厉害。
不管怎么说,今晚已经称得上“危机重重”了,火炼认为实在不易刺激白昕玥紧绷的神经。
不敢正面直言,火炼只能哆哆嗦嗦的在侧面游走。“未希可不是我身边的人。真要说起来,我与她见面的次数远远没有你那么多吧。”这两个人同在妖委会供职,而火炼才是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白昕玥也不反驳。更确切的说,他此刻正处在迷惑之中。为何会认为火炼身边的所有人都讨要自己?这项认知实在来的莫名其妙。方才那句话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白昕玥甚至有种错觉,说出那话压根不是他的本意。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此刻的迷惑?
火炼还在继续,他还没来得及替霜天求情呢,当然不能半途而废。“之前霜天那样做应该也不是因为讨厌你,它大概只是想保护我这个主人吧。”
火炼暂时不敢言明霜天本是一匹巨狼,对陌生人发动攻击原本就是这种野生动物的本性。不过,倘若他陡然提出“养一匹狼”的要求,料定白昕玥不会答允。所以还是从养狗开始吧,循序渐进潜移默化。
“那其实是一匹狼吧。”
比起刚才的控诉,这一次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效果更加巨大话,直接将火炼惊的外焦里嫩,他完全忘了自己正半跪在床边,本能的一退,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地上有着厚厚的地毯,即使火炼衣衫单薄,这么摔下去也不痛不痒,倒是让白昕玥看的十分欢乐。尤其是从这居高临下的角度,只靠着一根衣带固定的浴袍从上方看下去遮蔽力无疑降到了最低点——该看见的部分,肯定一览无余;不该看见的部分,也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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