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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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首辅很快就知道是梅濂在中间牵线搭桥,当着众大臣的面,苛责梅侍郎实在是小人行径,生生累坏了陛下名声,同时,他坚持不让德行败坏的侄女儿入宫,哪怕侄女此时怀有身孕。

好嘛,张春旭的父亲张致林坐不住了,女儿眼瞧着要当娘娘、富贵无边,谁要是阻拦他当皇帝的老丈人,他敢挖谁脑子。

梅侍郎的暗中建议,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难看。

张致林觉得有理,带着妻小厚礼去了张府,跪下给兄长认错,说自己没教好女儿,可错已铸成,总不能让女儿把皇子生在宫外吧。

张首辅动了大气,坚决不让步,但仍好言好语地劝,说春旭是个热孝在身的寡妇,这事咱们就摁下去吧,否则对陛下和张家的名声都不好,来日孩子出世后抱入宫中,由皇后娘娘抚养。

张致林恼了,登时就不跪了,大着胆子同张首辅嚷:嫁过人怎么了,那汉武帝的母亲王氏不也嫁过人?后来还不是母凭子贵当了皇后?太后?

张首辅大怒,喝道:你居然还妄想让你女儿当皇后,你不看看你们身份配不配。

张致林如今可是半个“国丈”,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驳道:我女儿为什么当寡妇大家心里都清楚,别欺人太甚!首辅大人仗着嫡出欺压了弟弟大半辈子,如今也到头了。

……

张府闹得鸡飞狗跳,宫里也不得安生。

张春旭跪在坤宁宫外,脱簪待罪,说她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腹中之子的份上,给她留个生路。

素卿怎么可能同意,当即犯了心绞痛,急召太医诊治,并让太医也去给春旭诊诊脉,孩子还能说怀就怀,定是你这贼贱人下药算计的陛下,陛下仁厚,不忍处置你,本宫可不吃你这套。

郑贵妃闻讯而来,一面安抚皇后,陛下如今不在宫中,万一张姑娘出个什么事,咱们都没法交代;一面又出去安抚张春旭,你在坤宁宫门口跪着算怎么回事,惹人笑话,快回去吧。

好么,那时素卿派出的太医来诊脉了。

张春旭吓得大叫,不让人靠近,忽然腹痛不止,下身血流如注,脸色惨白一片,活生生小产晕倒了……

郑贵妃见状,忙让人将宝婕妤抬去储秀宫,好生诊治,暂不能挪动。

自此,闹了数日的封妃之争,就此结束。

开平元年十一月初十,宫里硬生生多了位娘娘,李昭也身心愉悦地带着我从汤泉行宫回长安了。

第103章 度蜜月 度蜜月

算算日子, 我和李昭一共在汤泉行宫待了五天。

嗯,还有我们的儿子小木头。

这五天应该说是我这辈子最痛快闲适的日子了,有他、有我还有小木头, 有丈夫、有妻子还有儿子, 是完完整整、高高兴兴的一家三口。

没有勾心斗角的后宫女人、没有波云诡谲的朝堂臣子、没有背叛和算计……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这么久以来, 我和李昭一直在忙,终于因为“宝婕妤”而暂停琐事, 躲到汤泉行宫偷闲。

寝殿的地上铺了厚软的毯子, 上午的时候, 我们俩盘腿席地而坐, 我手里拿着牛乳豆豆,他手里拿着拨浪鼓, “张牙舞爪”地引逗小木头,看儿子究竟爬向谁,谁输了谁就当大马, 趴下让儿子骑。

晌午用罢饭后,我们三个会歇个午觉, 然后整个下午, 他批阅六部送来的奏疏, 我则带着儿子到处玩;

傍晚就到了泡温泉的时候了, 小孩儿好像天生会在水里游, 睦儿一入水, 高兴得咿咿呀呀“疯”叫, 四脚乱蹬,激动地用双手打水花。

到底如今入冬了,我俩怕他着凉, 只让他在水里玩一会儿,好么,这小子不愿离开,被云雀抱走的时候“气”得哇哇大哭,居然完完整整地叫出了“爹”“娘”,逗得我和李昭直笑;

孩子不能在温泉里多待,但大人可以。

李昭这狗东西真的太坏、太坏了。

把我逼到温泉池角落里,逼我再说一遍当日在纸条写的那八个字。

我红着脸,羞得头都要杵进水里了,瑟瑟缩缩地说:此物有主,概不外借……

他俯下身,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斜眼觑我,故意道:什么?没听到,再说一遍。

我刚要说,他忽然坐到池子边,两腿八叉开,一把将我脖子勾住,让我的脸直面他的……那儿,坏笑:你倒不用对着朕说,就对着此物说,务必诚挚,最好亲吻爱.抚此物,此物才会原谅你丝线缠绕之仇!

好个记仇又睚眦必报的男人。

我就不说。

好么,那晚就被“此物”和此人收拾了个服服帖帖,膝盖身上青了好几块。

愉快的日子总会很快结束,初十那日,宝婕妤在坤宁宫门口跪着“小产”,李昭再也不能躲了,得快马加鞭回去安抚爱妃,我也该回去接着忙开酒楼分店的事,得亏有个燕娇帮我前前后后管事,否则我在汤泉行宫哪里能玩的这么踏实。

不幸的是,小木头着凉了,身上有些发热。

李昭大手一挥,说宫里最近实在晦气,阴气太重,就让我先照料段日子宝宝。

听见这话,我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多谢了素卿春旭,多谢你俩作妖!

其实,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还是那个情理公私分的清清楚楚的李昭么?总感觉他又在憋什么坏,或者瞒着我什么。

不管了,左右睦儿暂时回到了我身边,其他的都是小事。

初十那晚,我带着儿子回到了家,当夜就把相熟的太医院院判请来给小木头瞧病,老大人说孩子就是着凉了,让乳娘将散热的药吃了,再给孩子哺乳,这样对孩子的伤害会小些。

我千谢万谢了老太医,顺口偷偷问了两句宝婕妤怎样了。

老大人捂嘴偷笑,见跟前没人,给我透露了两句:那丫头好着呢,就是之前生子伤了元气,再加上郁结于心,底下一直淅淅沥沥的出红,要好生调养,否则今后难以生育,陛下的意思,能治就治,不能就随便开点药补补,不必太认真。

怎么说呢,我觉得不值得。

春旭和我不一样,她出生世家大族,父母高堂健在,哪怕如今暂遭凌.辱困顿,可并非被打压到翻不起来,如今才十七岁,人生还有很多种选择和可能,不像当初的我,已经走到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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