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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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我脸有些烧,低着头直管往出走。

“夫人这是要回家么?”

大福子跟过来,笑着问。

“嗯。”

我点点头,摸了下肚子:“有些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想吃馄饨。”

“好,小人陪夫人去。”

……

清晨的长安很美,阔别十几年,我又能好好欣赏这座古城,台阁耸立,钟声悠悠,小摊贩的笼屉里散发出浓白香甜的雾。

宿醉过后,我头有些疼,一只热乎乎馄饨入口,烫的我喉咙发紧。

我看向立在一旁的大福子,冲他招招手:“小兄弟,你也过来吃点。”

大福子摇头笑道:“小人不敢。”

“这有什么的。”

我笑笑,忽然想起昨夜,我叫的声太狠,李昭急得直往住按我的口,大福子估计听了个全程。

我的脸烧的厉害,尴尬道:“又让你见笑了。”

“啊?”

大福子刻意避开话头,笑道:“夫人还要吃粥么?要不要加糖呢?”

我莞尔,没再说话。

忽然,我听见街道传来身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华服的太监,他年纪瞧着不大,蛮面熟的,手里提着个食盒,下马后给我见了个礼,上下打量了番我,笑道:“十多年未见,夫人还认得奴么?”

我细细思索了番,笑道:“你是王爷跟前的胡马公公,那时候,我们都叫你小马。”

“是,夫人好记性。”

胡马笑着再次给我见礼:“夫人风采更胜往日哪,依旧倾城。”

“公公说笑了。”

我侧着身,让出个座儿,笑道:“这家的馄饨好,您要不要用些?”

“多谢夫人的盛意,奴待会儿还要回宫伺候太子爷呢。”

胡马说话的同时,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将里头的药端出来,笑道:“昨晚风深露浓,爷担心夫人受了凉,特叫奴拿些驱寒汤给您。”

我一愣,驱寒汤,想必是避子汤吧。

“多谢爷。”

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朝东宫的方向行了一礼,端起药,当着胡马的面一饮而尽。

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不会再喝这东西。

第24章 和离书 我给梅濂寄了封和离书

回到左府后,天已经大亮了。

我像做贼似的,从后门摸进去,谁知还是撞上了盈袖夫妇。

袖儿还穿着昨天的那身兰色小夹袄,妆容半褪,眼里带着困倦和担忧,一看见我就疾步走了过来,语气颇有些不好,问:“你昨晚一夜没回来,上去哪儿了?为什么身上酒味儿这么重?”

“没去哪儿。”

我到底没做什么好事,心虚,避开袖儿的灼灼目光,看向左良傅,偷偷给他使眼色求救,嗔怪:“你也是的,她如今有了身孕,怎么能熬夜?”

我顺势打了个哈切,抬步往里走,笑道:“昨儿情绪有点不好,就出去喝了几杯,现下有些困,我先回房眯会儿。”

“等等,事没说清楚,不许睡。”

盈袖一把拉住我,不依不饶,忽然,她身子一震,眼睛盯住我的脖子,挥手让跟前的所有丫头都下去,逼问:“你脖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摸了下脖子,暗道不好,昨夜李昭在我脖子和锁骨嘬出来好些红斑,怎么就叫这丫头看出来了。

“哦,大概吃坏什么吧。”

我试图避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头,佯装恼了,训斥盈袖:“你不要管好不好,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点酒又怎么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

盈袖红着眼,压低了声音吼出这句话。

那瞬间,我鼻头又开始发酸,真没白疼这丫头,原来这世上,还会有人彻夜不眠,担心我、等我回家。

“你脖子,分明就是……”

盈袖咬了下唇,又羞又气:“分明就是被人亲出来的,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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