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景溯看着她单薄的肩头,终于皱起眉。
他曾听东宫属官们闲谈时提起,家中妇人泼辣善妒时,总是令人招架不住……可此时却觉得,女子冰冷淡漠起来,更让人心中不虞。
眼前这人其实也算不上冷漠,眼角眉梢俱是温柔,可景溯总感觉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在他们之间,虽然看得见她,却好像触碰不到分毫。
柳凝捧着他的外衫:“殿下还是穿上吧,小心着凉。”
“你身子弱。”景溯语气沉沉,“又何必这么生分。”
她没说话,只是把衣衫放到他膝头,转过身去,慢慢理了理头发,将耳边碎发撩到耳后。
“那殿下……可以先穿上衣服,再抱住我。”她声音很轻,“这样就不会冷了。”
柳凝说完,抬眼对上了景溯的眼,看到他怔住,眸色陡然一沉,幽深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清辉落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脸愈发雪白,黛眉弯弯,眼睛里倒映着星辰万千,柔美空灵,再好的画师也很难将这份神韵落到纸上。
膝头的衣衫掉到了地上,无人搭理,景溯直接跳过了穿衣服这一步,把娇弱的女子扯进了怀里。
他扯得有些用力,柳凝失去平衡,倒在了他的大腿上,脸对着他衣袍上的锦纹,她的心怦怦直跳,有些快。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去引诱一个男人。
再是从容淡定,也未免会感觉有些羞耻,柳凝埋头在他的衣袍间,心情复杂。
从前勾引卫临修时,虽然也费了心机,但他一向喜欢含蓄清雅的,自然不需要如此直白。
哪像这个……
柳凝感觉她的下颌被捏住,男人慢慢将她的脸侧过来,双臂愈发收紧,缓缓低下头,凑到她耳边。
“终于不记恨我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慢,气息扑在她耳边,泛起一丝痒,很快又被一丝轻微的刺痛替代。
景溯咬上了她的耳垂。
一开始有些重,好似在惩戒,但很快又柔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
柳凝浑身一僵,睫毛轻轻颤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袍袖,那处被他轻轻噬着,异样的感觉泛起,呼吸不自觉地乱了几拍。
他的唇松开了她的耳垂,逐渐往下,柳凝肌肤上起了一阵战栗,定了定神,从他腿边直起身,不动声色地来开彼此的距离。
“殿下处处体贴,阿凝一直记在心里。”柳凝靠在他怀里,“怎么舍得一直记恨下去……”
区区甜言蜜语,她也是会说的。
那男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不过指尖抚过她的一头青丝,动作温柔里透着一丝缱绻,柳凝就知道,他心里应该颇为受用。
柳凝弯了弯唇。
从景溯把衣衫披在她身上时,她就意识到,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一块位置。
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能清楚地意识到。
那日不欢而散,是她任性了些,好在一切上天眷顾,他先低了头,局面又慢慢地扳了回来。
柳凝靠在景溯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逃不开,注定要与他纠缠,那就只好继续利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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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州后,景溯似乎颇有些忙碌,那晚离开后,便再也未到寺里来寻过柳凝。
柳凝在南音寺里小住两日,很快到了回府的日子。
回柳府后,她身边还多了个婢女,鹅蛋脸柳叶眉,五官稍显寡淡,身形略瘦弱,但处起事来却颇有几分稳重之态。
用晚膳时,卫临修瞧见这婢女给柳凝布菜,觉得有些脸生,便问了一句:“这是新招进来的婢子?”
“母亲给的。”柳凝微笑,“自打绿萼失踪后,身边倒也没个得用的人,母亲便把素茵给了我。”
绿萼当年便是从柳府出来的,自小便贴身服侍柳凝,可惜眼皮子浅,后来还是为了点蝇头小利,便想要将她出卖。
不过素茵并不是柳府的人。
柳凝刚刚说谎了。
素茵是景溯特意安排给她的人,他说她身边总是没什么得力的婢女伺候,来江州前便干脆从东宫带出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婢女,供她驱使。
他说是这样说,柳凝心里却清楚得很,景溯只是想要在她身边安插个人,方便获悉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几日观察下来,素茵做事确实妥帖得体,而且日后与景溯再有牵扯,有这婢女在,总归会方便些。
柳凝说了是陈氏拨给她的人后,卫临修便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如此又平平静静地在柳府待了数天,很快便到了要离开的日子。
柳凝这些日子在柳府安安分分,景溯似乎也繁忙起来,没空找她,她便每日按时吃药,将身体调养起来,闲暇时看看书做做绣工,聊以打发时间。
这日,她与柳倩在后院的紫藤架下绣花。
四月末正是紫藤花期,藤萝缠绕在木架上,垂下一串串淡紫色的小花,浅浅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架下石桌边,柳凝一面做着绣工,一面轻声指点着柳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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