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母亲怎么死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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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尖刮了刮茶盖,司庭身上让人胆寒的戾气收敛些,“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司临夜的行踪从来不和他知会,明里暗里派过来的人都司临夜剔除,鬼门上他是一点眼线都插不进来,自然想从阿江嘴里问出点什么。

“司总的事属下没资格过问。”

这就是不想和他说实话了。

见阿江说话滴水不露,司庭心口火再度升起,他意味深长的笑一声,目光落下不远处的酒架上。

“拿瓶红酒过来。”司庭淡声吩咐,

依言,阿江拿过一瓶红酒,司庭接过,高高扬手下一瞬,一整瓶红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跪。”司庭一指碎片,简明扼要,“他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起。”

他到要看看,司临夜舍不舍得自己心腹被这么折磨。

挣扎反抗到最后也没用,阿江膝盖一弯,跪在满地碎片上,一言不发。

“怎么,不满意?”司庭抿了口茶,挑眉问道。

“属下不敢。”

“不满意也受着。”司庭低头看着阿江溢出鲜血的膝盖,笑了笑,“谁让你做了司临夜的狗呢?”

唐涧幸灾乐祸站在司庭身旁,令人作呕的笑脸还没绽开,双膝一阵钝痛,亦是重重跪上满地的玻璃渣。

他定力和忍耐力可没阿江好,当即扯开嗓子嚎道:“啊啊啊啊疼疼疼,谁他妈——”

在司庭旁边嚣张惯了,加之他的确有几分能力,说话口不择言些司庭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但他骂骂咧咧的话这次却没说完,悉数卡在喉间。

见了鬼似的目光直愣愣盯着会客厅大门,司临夜高大的身躯逆着光走进来,停在他们面前。

司庭也紧盯着,脸色十分不悦。

可他儿子自进来后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司临夜伸手扶起在地上跪着的阿江,双眸扫过后者血流如注的膝盖,皱眉道:“去找顾淼包扎,这些日子好好休息,不要上班。”

又挥手招了几个保镖把阿江搀扶走,司临夜这才宛如施舍般给他父亲一个眼神,在沙发上坐下,微微颔首,“司先生。”

口吻淡漠至极,倘若不是他们五分相似的五官,单凭他们说话口气完全想象不到这竟然是一对父子。

司庭危险的眯眼,“这是与我生分了?”

这话简直好笑之极,他司临夜何时与司庭熟过?

急功近利贪得无厌拉近关系的嘴脸可真难看。

没兴趣和司庭打太极,司临夜开门见山,“鬼门不欢迎司先生,以后不要过来。”

早料到司临夜会是这么一副态度,司庭不怒反笑,“不过来你我血缘关系就不在了?别忘了,你姓司,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

“我可以改名,也可以全身换血。”司临夜抬起眼皮,没有任何感情 色彩的盯着他名义上的父亲,“一想到我体内流着你这种肮脏的血,我就恶心。”

如果可以选择,他死都不会做司庭的儿子。

“你……!”司庭脸色铁青,怒火被司临夜勾起,随即想到此行目的,哼了一声,“司博轩呢?带他来见我。”

“不在。”司临夜冷漠道:“他在也不会见你,更不会继承你家产。”

直接将他的目的揭露,司庭脸色愈发难看,一路的不动声色在司临夜这里全部分崩离析。

“司临夜,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吃里扒外的畜生,翅膀硬了想在我手下翻天?”司庭破口大骂,保养得宜的俊脸泛出一阵难看的灰色。

“畜生的种,不是畜生能是什么?”司临夜丝毫不恼,鄙夷道:“我能有今天是因为你?别开玩笑了,你做了什么?教我不知廉耻的男女关系?还是对我冷漠残忍的态度?”

他每说一个字,司庭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司临夜双腿 交叠,黑眸燃烧着足以将人化骨焚灰的炽 热火焰,“我还想问,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会客厅气氛霎时间死一般沉寂。

跪在地上的唐涧鲜血汩汩涌出,却硬生生压住疼痛,胆战心惊的看向司庭脸色。

后者猛地一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汹涌的暴戾与凶光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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