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而像十二阿哥这般只有一个福晋的皇子,简直就是另类,戴佳氏自己跟万琉哈氏交好,儿子老七又和十二阿哥交好,戴佳氏也是担心十二阿哥才提醒万琉哈氏,希望十二阿哥不要走八阿哥的老路。
万琉哈氏对于十二后宅的事情的确没有太过关心,但是对于孩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问题还是上心的。
八贝勒有本事,跟着直郡王为皇上分忧、替皇上办差,遭了皇上不满还依然能站得住脚。
可她的十二,如今还不满二十岁,刚刚出宫建府,人生还在起步阶段,若是此时便遭了皇上厌弃,哪里还能有未来?
万琉哈氏寻了殷陶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希望儿子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若是这次选秀真的需要指人便早早同她说一声,等她去承乾宫求了贵妃娘娘后再做安排。
殷陶应了下来:“额娘放心,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这事既然当初在康熙那里过了明路,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好担心的了。
说起来,他又有小十天时间没给康熙写信了,也是时候该写信联系感情了。
殷陶一向无欲无求,也很少跟康熙要什么东西,故而平日里给康熙写信的时候,大都也比较随意。
而这次写信有了中心和目的,成了“有所求”的那一方,自然要好好合计一番。
殷陶泡了一杯浓浓的普洱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思考着给康熙写信的内容,说起来,殷陶就觉得太子八爷等有想法的皇子也挺可怜的,估计每次御前对答、来往书信都要考虑很多,尤其是素来一玲珑著称的八爷,不论做什么都要揣测康熙和众人心理,这活得也实在挺累人的。
殷陶先是在信的开头抒发了对康熙的想念。
儿臣每天都会想起皇阿玛——写字就想起皇阿玛从前百忙之中抽查儿臣的功课,骑马就想起了皇阿玛草原上的英姿,就连吃饭也会想起皇阿玛曾经赐下的带着慈父爱心的菜肴……
当思念抒发差不多了之后,殷陶又给康熙报喜,说了福晋有孕的事情。
康熙对于子嗣一向重视,殷陶便花了很大的篇幅提起了对孩子的期许和盼望,深刻地表达了对孩子到来的喜悦之情。
想来康熙在太子出生之前也是这种感受的,这么描写一番,也是方便康熙带入。
紧接着,殷陶又说了宫里有娘娘想给他指格格的事情。
殷陶在信中表示,儿臣一想到这事就坐立难安,那是饭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啊!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儿臣那心思可从来没有跟旁人说过,只有皇阿玛晓得,这是咱们父子两个之间的小秘密,连额娘和苏姑姑都还不晓得呢,儿臣这也没办法去求别人,还是要请皇阿玛您可要给儿子做主!
不管怎么说,康熙才是主导这件事的人,自然要他给自己解决问题。
殷陶的信寄出去后,康熙的信很快就回过来了。
康熙还是跟从前一样,先在信中表达了自己对殷陶的思念之情。
对于殷陶提出来的问题,康熙表示,老十二你完全不用理会他们,皇阿玛说话是最算话的,既然当初承诺了你,就必须贯彻到底。
你身后站着朕呢,什么都不用愁,只管踏实睡觉吃饭便是。
当初他不能成全和赫舍里的一番深情厚谊,如今看着十二这般便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能叫十二可以将爱新觉罗这一份深情传承下去,也算圆满了。
他自然要成全孩子的一番心意。
这日便是四福晋幼弟五格的婚礼,四福晋一早便回了娘家。
弘晖又将四爷寄来的那封信寻了出来,决定等到了晚上再跟额娘说要去十二叔那边的事情。
结果就在四福晋走了没多久后,宫里头来人传信儿,毓庆宫弘皙阿哥请他过去毓庆宫一趟,说是很久不见弘晖阿哥了,想请堂弟过去吃杯茶聊会儿天。
康熙四十年的新年宴上,康熙想看孙子了,便着几个成年阿哥带了孩子过去。
弘皙就是在那时候和弘晖认识的,两人年纪相近,彼此也很是投缘,更因为四爷是跟着太子的人,所以两个小的交好起来也没什么顾虑,平常一直有联系,偶尔也会交换一些礼物。
弘晖估计弘皙是在宫里待得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毕竟太子陪着皇玛法离京了,弘皙在近来也不能有什么活动,一直都待在宫里头读书,也不大能见外人。
弘皙是太子的儿子,跟他们这些宗室阿哥是有区别的,若是太子妃一直无所出的话,弘皙极有可能会在未来坐上那个位置。
虽然额娘嘱咐过没事不要轻易出府,但弘晖想了想,权衡了一番,最终还是叫人备马去了宫里。
弘晖这趟毓庆宫之行很顺利,除了跟弘皙吃茶叙旧意外,弘皙还给他透露了一个信息。
皇玛法最近有想法要接叔伯们家里的小阿哥接进来读书,弘晖年纪也到了,估计会是第一批入宫读书的孩子,等皇玛法忙完手头那些事情以后,就会把他们给接过来。
从紫禁城出来以后,弘晖很想骑马回府,但是他的贴身大太监受了四爷叮嘱,不叫弘晖骑马。
弘晖一向是个不喜欢叫大人操心的性子,闻言便改乘了马车。
就在弘晖即将抵达贝勒府大门之时,马车突然之间来了个急刹,紧接着传来哭求的声音。
弘晖愣了一下,走下马车来,迎面就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抱住大腿,求四贝勒和小阿哥帮他们做主。
旁边还有跟这个人一起过来的男男女女,都在对着弘晖磕头,还有磕得满脸是血的,看着触目惊心。
门房的人远远看见了,赶忙跑了出来,跟弘晖的随从一起把那几个人隔开,再护着弘晖往里走。
弘晖回到书房之后,只觉得心慌得有些厉害,只用了小半碗饭就歇下了。
四福晋参加完五格婚礼回来后便听说了这件事,吓得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先过来前院看弘晖的情况。
弘晖前几日本来就病了一场,身子正虚,如今这么一闹,又被吓到,此时便已经发起了烧来。
四福晋叫来门房的领头总管徐顺询问道:“可查出那几人是什么来历?”
徐顺道:“回福晋,查出来了,我们护着阿哥进府不久之后,便有步兵统领衙门的人把他们给拖走了。奴才听兵爷们说,仿佛是索额图的亲信,跑过来是给索额图喊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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