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已经是个父亲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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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打通阿峯的电话,他急忙下了命令:“林一诺去找祁屿承了,你带人找到她好好看着!”

早上7点半。

祁屿承到了附近b市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他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直接开进医院随便在空位置一停,慌张的打开车门从里面拽出根本招架不住他开车速度的林一诺,抱起来就往急诊处跑去。

医院,是一个不论节假日人都很多的地方,而他浑身潮湿,上半身一片猩红,全身异常狼狈的抱着林一诺冲进医院大厅时,很多人认出了他。

顿时,他们路过的人群中有了议论声。

“那是祁屿承吧……”

“嗯,是!好可怕,全身都是血,怎么回事……”

“还抱着女人,不是新闻上那个呢……”

“不是吧,得了艾滋病都有人跟?有钱真他妈好!”

那些人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林一诺的表情猛地揪起,而祁屿承却冷冷的笑了笑。

“祁老板,为什么来医院!”思维很清晰但脑袋很晕的林一诺缩在他的怀里,她问的难过,她听不了别人说他。

“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他看着怀里的人说的温柔,面对旁边众人的指指点点他毫无反应。

此时他深刻的觉得,就算全世界都背他而驰,但她还在,这就足够了。

“我不要看病……”看着他她突然也坦然了,“祁屿承,我觉得我们现在想的是一样的。”

“你在……想什么?”他走在回声有些大的医院大厅里,说话的语气突然喘了起来,他的肺部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那么多人都在议论你离的你远远的,就我没有!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人,而你,也一定是全世界最喜欢我的,对不对?”这话她说的可爱而得意洋洋。

他没有说话,而是带着宠溺的笑拼命的点着头。

“真好……”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而他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也拗不过他的挣扎,把她放了下来。

而此时他已经到了挂号的地方,很多人一看他的模样,都唯恐殃及自身躲开了他,他笑了笑,手掏了掏兜,从里面掏出了几张卡。

他的身上从来没带过零钱,而亲自来医院挂号也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被人这么议论也是第一次,他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一个人,可现在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晕晕乎乎跟在他身后的林一诺,看到了旁边有人拿着手机偷拍她和他,她扫了一圈围着他们的人,红肿的大眼睛猛然一瞪,接着她借着酒意大喊:“拍什么拍,小心我告你们侵犯我们肖像权!”

她突然的一声大喊让那些人猛然一愣,也让呼吸越来越喘的祁屿承回过了头,有人放下了手机,而有人却抬了抬下巴看着她问:“姑娘,你不怕被那位染上艾滋病啊!”

那人的话让祁屿承的心顿时一疼,说他无所谓,可她……他不准。

挂号费也就十来块钱,隔窗里的医护人员看着他递过来的卡,他们这里根本不能刷卡不说,而这卡上,还沾染了他的血,那医生哪敢碰啊!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他有病的!那病单子上点名道姓了吗!”她冲着那个说话的女人又大吼了一句。

她的话让过路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也让祁屿承的心砰砰跳动起来。

他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依赖的笑容,他现在不得不赞叹一下自己的眼光,他怎么那么会挑人啊,自己爱上的女人,真好!

而挂号窗口处的医生不敢拿他的卡,就自己贴钱为他挂了号。

“先生,好了……”里面的年轻女人很拘谨的说了一声,祁屿承这才回过头,他的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医生,沾染着血的手刚拿过挂号单子,那医生就猛然把手抽开了……

“谢谢。”

他还是用出了自己一贯的礼貌温柔道谢。

人世间的冷漠和世态炎凉比起他突然得知这辈子都完蛋了,要容易接受一些。

拿着东西无视周围的手机和众人的议论声,他紧紧的握着东西看着还在和人反驳的林一诺,看着她,他不自觉的带着笑说:“小……”

话还没来得及说,他一米九的海拔突然朝后仰面摔了下去……

嗵的一声,让林一诺猛然一怔,接着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瞳孔失焦,喉咙咯噔一下,她张大嘴巴却没说出一个字,然后朝他冲了过去。

他在肺部极容易感染的情况下淋了冷水,吸了半包烟,喝了将近一斤多的烈度酒,还抱着人奔跑了很久,身体还在发烧,他最终还是突然休克了过去。

“祁老板!祁屿承!”抱起他,她惊慌失措,小手下意识的去掐他的人中,可他还是没能醒过来。

他身上的衬衫慢慢的干了,衬衫扣子解开了很多,里面的纱布明显,甚至还有新鲜的血不断的溢出,她瞪大眼睛流着眼泪,抬头看看四周,只有围着他们拿起手机拍拍拍看热闹的人,却没人过来肯帮他们一下。

如果她哭,从来都不想为自己,而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狼狈的祁屿承,那个活在顶端,衣着光鲜的祁屿承,现在却闭着他漂亮的眼睛,脑袋沉沉的枕在她的腿上,没有了任何意识。

现在还不到10月,在污染严重热岛效应明显的b市,现在的温度已经不低了,可她却还是觉得冷。

他就算看起来精瘦,但因为个子高还有结实的肌肉,体重也有70公斤,刚90来斤的她根本背不动他,但是……必须得背的动!

她紧紧的咬着牙,先是把他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然后再把他的胳膊搭在她的另一个肩头,而后她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身,可他比她高,她怎么也弄不起来,而周围的人就那么的看着她,甚至不少女人看到她身上也沾染上他的血后,都皱着眉捂住了嘴,似乎都在惋惜她也要成了艾滋病的感染者了。

既然背不起来,那她就换个办法,她依旧把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两条小细胳膊搂住了他的窄腰,想要把他抱的站起身,可还是不行……

最后,她还是又哭了,她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受的可是枪伤啊,伤的还是最容易感染的肺部!

而这时候,有人帮她叫来了医生和担架,不知是怜悯她对祁屿承的所作所为,还是害怕祁屿承身上的血祸及了别人,在一两个打扮严实的医生带着同样打扮严实的男护提着担架过来把祁屿承抬了上去之后,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医生此时并没有及时朝急诊室走去,而是本着自己的职业修养用自己带着手套的手卸开祁屿承的衣服看了看他出血的地方,当衣服一扯开,祁屿承出血的地方不仅惊呆了医生,还惊呆了围观的人群。

虽然伤口被纱布捂着,但还是不难看出似乎受伤很严重,甚至一处在右胸,一处在胸腔下,而这伤明显不是这几天受的。

“去手术室!”医生下了指令,那些人便快速的执行,林一诺不顾别人的目光,紧紧的跟着。

祁屿承直接被抬进了手术室,把林一诺拒绝在了外面,甚至这时候还跟来了不少好事者。

此时,调查林一诺行踪的阿峯才刚到了榫玉六号。

林一诺此时已经来不及顾忌别人的目光,她盯着手术室上的标志脑袋有些懵,却也觉得自己清醒,可想想自己百分之九十可能也要感染病了,可她却稀奇的没有再害怕的感觉。

甚至她笑了。

以前那么多人拥簇的祁屿承,现在只有她陪着。

真好,所有人都不再想和他接触了,那她可以放心的,再也不用顾虑别的和他在一起!

她扎成马尾的头发现在还是湿的,身上湿了的衣服慢慢干了,祁屿承的血也凝固在她身上,而她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傻傻痴笑的模样,让那些想靠着他们博点点击量的人都不忍偷拍下去了。

感情和眼睛,是世间最纯粹的东西,不言而喻,能用心感受到。

她爱他。

看到她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是这个心声,甚至他们莫名觉得感动。

手术室的门根本没关上多久,十来分钟后有个医生走了出来。

那个慈眉善目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外科女医生先是看了看手术室外突然聚集的人,然后看向了站在正门口的林一诺,医生问:“病人家属?”

“嗯!”林一诺咽了口口水应道。

“我听护士说,他感染了hiv?”医生突然的八卦让林一诺怔了一下,接着她抿起嘴低下了头不想承认。

看林一诺难过的模样,医生没再反问,而是推了推眼镜笑了笑,接着医生又说:“他没有感染hiv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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