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处置,毕竟我有错在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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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的衣服只是简简单单还不对尺码的半袖短裤,脚上还是一双人字拖,而头发还乱糟糟的,皮肤虽然不错,但一夜没睡的暗沉很明显,可就是这样……

她的长相,还是让坐在一旁的祁岳云止住了呼吸,不止是他,连他的那些在80年代见过谢伊人的亲兄弟也都瞪大了眸子。

岁月流逝,人总会变老,但谁人没个青春浮华,他们纵然现在都已年老,儿女双全,但在二十多年前,他们也都曾被那位百年难遇的佳人戳中了心,如今他们看到林一诺,当年的往事就如幻影,重新映入了眼帘。

那些长辈互相看看,最后都看向了祁岳云。

他们年轻时,祁岳云和谢伊人是否有过一段往事,在如今都是谜,而谢伊人有生之年,是否有自己的感情归属,那也是个谜。

祁岳云虽然年龄已过了五十岁,但个子挺拔,一身干练的银灰色西装,两鬓虽然能看到白发,但也不影响他的风华。祁屿承和祁屿泽都长相出挑,他们的父亲,当年也一定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而他看到进来的林一诺,表情动容的太过明显,林一诺下意识的注意到了这位帅气中年男人不对劲的目光。

怀里的小太阳嗅到了陌生的味道,在她怀里一直不舒服的乱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红通通的,而她抱着孩子站在众多光鲜的人里,她和担架上虚弱的祁屿承莫名的相配。

“把承儿扶起来,老爷子我要给他说几句话。”祁老爷子苍老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空气里的沉静,接着,守在门外的保镖有人推进了一台特制的轮椅,然后推到了祁屿承的身边,接着有医生进来,在医生低声的指挥下,几个保镖在众人的目光中,把重伤的祁屿承扶在了轮椅上,一下子,祁屿承的脸上煞白了很多,到底还是对伤口有影响,氧气面罩之下,他的薄唇微微开启,一看就是呼吸很不顺畅。

“爷爷……”祁屿承看着窗户下的老爷子,微喘着喊了一声,坐在一边的祁岳云心疼自己的儿子,却没说什么。

“那位姑娘怀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啊?”老爷子问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可在林一诺心里却觉得可怕,看来这位就是祁屿承的爷爷,他们这些祁家人的当家人了。

“不……”

“不是!”林一诺颤抖的声音打断了祁屿承的话,说完她还小心的往祁屿承身边站了站,这里的人,不管是上了年纪的大叔,还是看起来和祁屿承年纪相当的年轻人,他们都有自己高贵的身份,是她望尘莫及的,但就算她卑微到尘埃里,她也得保护自己的儿子!

林一诺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有人看她,有人看她怀里一直往她脖子根钻的小婴儿。

祁老爷子眯起眼睛看了林一诺一眼,然后戴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看了看林一诺怀里的小太阳。

“爷爷,孩子发烧了……但他……真不是我的……”祁屿承看着自己爷爷,说的无力。

“家法第三条,承儿,你记的不?”老爷子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孙子,语气依旧很自然。

“记得,错了,我甘愿受罚,但爷爷……不要牵连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的。”祁屿承这般为孩子求情的语气,很难让人相信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听到这里,林一诺虽然不明白,但她也能知道,祁屿承的意思不想小太阳和他有联系。

祁屿承的话让老爷子眯起的眼睛,接着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们,然后说道,“开箱子。”

老爷子话音一落,祁屿承一惊,他连忙说:“爷爷,孩子真……不是……我的,不用验证……”

而这时,箱子已经被祁家的长辈们打开,那里放着一套银针,和针灸的银针有些出入,那是祁家独特的鉴定后代是不是祁家血脉的东西。

一个家族,不管传了几代,在基因和血液中,老祖宗的东西会一直存在,比如遗传病史,或者家族特点,就算有人不遗传,但是还能在基因里找到那些元素的存在,他们祁家就有这么一个特点,甚至遗传了几世,这个特点依旧存在,那是比亲子鉴定还能更快速确定是否是祁家血脉的办法,他们祁家从以前,不乏有人想要靠着子嗣进入他们的大门,民国时,他们祁家私生子和嫡生子争家产的事情曾差点让祁家衰败,于是在祁家重新屹立起来后,为了验证亲生,于是祁家找当时的一位隐于山林的神秘老中医研究了所有祁家子孙的身体做了这么一套银针,而后关于血脉,祁家干净了很多,但是鉴定办法却是极其残忍的,如果不是祁家血脉,那是要致命的。

可哪个大家族,不是用血浇出来的?

林一诺远远的看着那东西,她不懂那是什么,但她清楚那些东西恐怕是要用到自己儿子身上,她不能让自己无辜的儿子被她和祁屿承所连累。

祁屿承只是听说过自己家有一套独特的鉴定血脉的办法,可他却从来没见过,现在科技发达了,纵然有别的叔伯在外有了私生子,都会提前做好亲子鉴定由老爷子定夺,看着那一套银针,这些难不成都要插在小太阳的身上?

他祁屿承虽然在外总是随和从容,可就这样他的经商手段却老被易寒调侃他心狠手辣,可他比起他家里的那些叔伯和这位年老却依旧威慑家族的老爷子,他算什么?

他们祁家,也是残忍的,而这种残忍,他不想让林一诺看到,他现在该做些什么……

噗通——

很大的声音,是骨骼撞在地面的声音,突然出现的画面,让祁屿承的眸子瞪得老大,而声音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林一诺抱着自己儿子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她露着的膝盖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

“祁爷爷,当初我在医院突然要临盆,屿承刚好在,他把要临盆的我送去了妇产科,后来我们认识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根本没机会接触屿承,我儿子不是他的。”

她的话虽然说的颤抖,可那抬高的声音和坚决的语气,让祁家人很诧异,祁屿承看着林一诺,心然砰砰直跳,牵动了不舒服的肺部,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甚至她的话,透露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而她这么大胆的和祁家当家人对话,也是外来者的第一个。

祁老爷子转过头,看向了脸上还有婴儿肥的林一诺。

“哦?那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人啊?”祁老爷子对林一诺的反应看到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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