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无常和马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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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翻了个白眼,因为身高在他面前有些矮小,跳起来一巴掌打在牛头脸上,换来依然一个无辜地憨厚牛脸,找不着第五张椅子,突然想起来这原本就是五人商量好谁输了就离开牌九桌看戏还没椅子坐的规矩,两眼又上翻着,有种想把白眼翻上后脑勺的架势:“让你去跟母马交会生啥?骡子还是马还是牛?”

牛头挠着脑袋,又挠了挠弯弯地牛角:“可能是马吧?也可能是牛。总之不是骡,我听说骡子是马和驴的孩子……不过我们又没那功能,就好像我家那群牛只是跟我玩耍而已,他们都不喜欢我有个人的身体。”

李时珍这会儿是真的怒了,气喘吁吁地又站起来,用力一蹦又是一巴掌拍在牛头脸上。牛头没疼,反倒是李时珍自己不怎么高的修为把自己的手反震得有些疼痛,他知道在座的几个人里,因为牛头心思最单纯,所以他的修为反倒是最高的一个,甚至有把马面都甩在背后的态势,也就没有气馁没能甩疼牛头,气呼呼地道:“孺子不可教也!”

这边是李时珍对牛头生气,那边白无常已经在黑无常的拉扯下快把他的白袍子后摆都扯了个口子,不过白无常毫无所觉,只是费力地想把整个人站上这方由他们五个人凑阴德买的“冥王玉”制成的牌九桌。主要是因为牛头这个傻大个真力强大,却又总有些呆头呆脑不知道克制,总能把普通的牌九桌给砸成碎片,而这样的桌子本身就是一件法器——至于功能……当然是在注入真力的时候可以自动洗牌……

“你来呀你来呀!啊哈哈哈……”马面做着鬼脸,一边笑着一边啊哈哈哈地撒丫子满地跑,白无常挣脱开了黑无常,可也终于把自己的下摆扯烂,提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马面那边追过去了,两个二货就好像在云彩上漂浮着的海绵宝宝,玩着幼稚的追赶游戏。地府实际上跟所有人理解的阴森恐惧并不相符合,说一片昏暗的大多只是在形容十八层地狱,可地府既然是位列仙班,当然不会是乌烟瘴气,反而是有着雪白的苍穹,能隐约看见星云在天际不断地聚合与分裂,从来没有黑夜之说。

趁着这当儿,李时珍无比鸡贼地趁虚而入,跟已经无奈地重新坐回牌桌的黑无常搭伙,联合起来一起跟憨憨的牛头下着瘸脚麻将,三缺一这种事儿他们也干得不少,平日里都是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和谁联合。毕竟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总有一对在外面跑差事,一起聚着的时候可不太多。

有一个心思敏捷的李时珍在,加上黑无常也不是真如表面的闷葫芦一般憨厚,反而在一些决策上未必弱于白无常,两人联手,一向傻人有傻福运气十分不错的牛头就输得格外的快,不过按照这么来,这输赢就不能算阴德了,毕竟两人打一个而且还是最容易受欺负的牛头,黑无常和李时珍两人脸皮还没有厚到找这么一个厚道人坑阴德的地步,而他们打牌本身也只是娱乐,赌点阴德也只是搞点彩头,毕竟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李时珍平时治病的诊金也收得不多,就算要豪赌一次也没那家底子支撑,也就作罢。

白无常和马面终于是回来了,只不过两人都有些鼻青脸肿,马面骂骂咧咧地一边马嘶一边骂道:“老白你这人不地道!说好的打人不打脸的呢?不讲江湖道义的人迟早要被三刀六洞的你知道不!”

李时珍坐在桌上往前凑了凑,轻声问道:“他最近在看什么?”

牛头毫无隐瞒地道:“好像是老港片还有什么奥斯卡全集。”

“怪不得这头神经病骡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李时珍呸了一声,趁着他们还没到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儿,估计是怕两人回来之后追究他鸠占鹊巢把他们的牌九给打完了。

白无常也一路骂骂咧咧地跟马面肩并肩地走着:“说个屁的打人不打脸,我脸上这个拳头印是怎么回事,你特么拿着拳头往我脸上锤,还好意思告诉我打人别打脸?我真想拿出哭丧棒插进你句话里去把里面的肠子全搅合烂了跟你的马粪混在一起。”

马面打了个哈哈,关系极好的他们倒不至于真为了这么点打打闹闹弄坏了心情,用手揽着白无常的肩膀道:“我这叫爱之深责之切,打你脸其实我是想抚摸你的脸来着,用错了力道,给你脸上留下印记,这其实就跟情人之间种草莓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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