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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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茴忙道:“少奶奶放心,奴婢们都没事,不苦在外面守着,冷大姐给您煎药去了。”说着腼腆的笑了笑:“虽说奴婢们没能照顾好您,但是世子并未怪罪,也不过罚扣了些月钱,都不值当什么的。”

“是我连累了你们。”流茴忙摆摆手,张幺幺又问:“真茵呢?她怎么样了?”

见她神情冷淡,流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问话道:“您放心,大姑娘虽受了些惊吓,但并无大碍,大夫开了安神药,服用两贴就好了。”说着瞧了她一眼:“曹家姑娘也无事。”

张幺幺垂下眼睫,这时思葭来禀道:“回少奶奶,世子命奴婢来看看您是不是醒了,若醒了让您过去,世子有话要对您说。”

“好。”张幺幺起身,流茴忙伺候她穿上外裳,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去了稍间。

到那里时,太医正在整理医箱,见了她忙行礼,张幺幺还了半礼,去看郁林肃。

郁林肃笑着招手:“媳妇儿过来。”竟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幺幺眸光一沉,当真走到他床边,神色冷淡的看着他。郁林肃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作甚这样看着我?可是担心我的伤势?放心吧,太医都说了,老曹处理的很及时,余毒也清了,没什么事了。”

张幺幺要抽回自己的手,郁林肃却握紧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扭曲,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媳妇儿,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对我就这样的态度?你就不能问候我两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若我今日当真死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张幺幺的眼皮颤了颤,好一会儿才道:“郁林肃,对不起,我不能遵守与你的约定了,我要离开了。”

郁林肃脸上的笑彻底没了,死死捏紧她的手腕,冷笑道:“离开?你想去哪儿?你忘了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且身负诰命的妻子了?”

“你可以休了我。”

“休了你?”郁林肃只觉伤口又一阵一阵的疼,拿着她的手去拍自己的胸口,怒道:“我的确可以休了你,也可以把你从族谱上除名,可是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把你从我的心口上挖走?”

“你……”张幺幺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僵硬,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到了心口,急促流动的血液让她心跳加快,眼前泛白,很快郁林肃那张质问愤恨的脸就看不见了。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呼吸困难,下一刻人就缓缓倒进了郁林肃怀里。

郁林肃下意识抱住她,有一瞬的茫然,直到见她双眼紧闭昏迷不醒,脸色却涨红一片,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忙大喊:“太医!”

第44章 凶手

张幺幺中毒了。

人昏迷不醒,神色却十分痛苦,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身上的皮肤发红,仔细看,还能看见细密的血点从皮肤上的缝隙里一点一点渗出来,形状很有些骇人。

关键的问题是,太医竟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只好又从太医院请来两位太医,一起研究。

郁林肃细细回想她什么时候中的毒,有没有可能是在给匕首上下毒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染上了,可两人中毒的反应完全不同。又想了想,匕首上的毒是三种混合,她有没有可能是中了其中一种?

便把这种可能性和三位太医说了,但三人都摇头,说这三种毒药不管是分开还是混合,都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房垚趁幺幺不备下了毒?

那人心思缜密,手段阴狠,却是说不定的。郁林肃沉思片刻,一边让人仔细检查韶华苑,一面让人套车。

马车刚出府门就遇上了路宏从曹府回来,郁林肃将他叫上马车,路宏道:“房侍郎说那贼人黑衣蒙面,他也未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又说会不会是王公子的同伙见他被抓报复来了,建议咱们往王公子身上查。”

郁林肃有些意外:“他是这样说的?”

“是。”路宏忙点头:“他当着曹府管家和许多下人的面说的。”

郁林肃倒有些不懂了,他之所以让路宏上曹家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堵住房垚的嘴,让他别乱说话,否则供出了张幺幺,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他,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上道?

他记得房垚虽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但也决不会轻易放过绑架了他女儿的人吧,且这人还一心要杀了他,与他乃是死仇,那他愿意掩饰幺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是锦衣卫的缘故?可曹家人,会怕锦衣卫?

还是,他和幺幺之间,到底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过去?

直到马车在曹府附近停下,郁林肃也没理清思绪,心里隐隐有些憋闷。

路宏再次上门,房垚十分不解,但听说郁林肃就在外面,想了想,也只好出去见一面。

刚走到前院,就见着身着织有云纹的圆领大红纻丝仙鹤补子常服的曹相负手缓缓走来。

房垚忙紧走几步上前行礼:“见过父亲。”

“嗯。”曹相年近五十,保养得宜,面容温和,脸上带着三分笑,然眸中波澜不惊,叫人不敢肆意。他打量房垚两眼,问道:“这是打算去哪儿?诗儿如何了?”

“回父亲,诗儿用了药已经歇下了,太医说虽受了些惊吓,中了些迷药,但好在找回及时,倒也不甚严重,好好歇息几日即可。”

见曹相点点头,又道:“方才郁世子差人来请,说是有关那贼人之事有些话要问问儿,正在外面等着。”

听见这话,曹相面上的笑便消失了两分,叹口气道:“都是当年那逆子做下的孽,却没想到竟要诗儿来还债,好在诗儿没事,你去和郁世子说,若当真是王家小儿所为,且不要太过为难人家,至少不要伤了人家性命,只当为熹儿还债了。”

房垚忙恭敬行礼:“父亲宽宏大量,儿知道了,会一字不落的转告郁世子。”

“事情都过去两年了,老夫又何须与一孤子计较,且去吧,别让人家多等,毕竟他在我府呆得长了与大家都不好。”

房垚上了郁林肃的马车,见他脸色微白,神色也不好看,见礼后问了一句:“郁世子的身体如何了?”

“死不了,劳烦你操心了。”郁林肃打量他,两人也不是头一回见面,朝堂上总能见着,但往日没什么交集,见面也不过颔首致意罢了,如今细细打量,才发现这男人虽是个文人,却不显文弱,脸皮白,五官也俊美。

再看他的打扮,一身竹青直裰,天质自然,气质温雅,看起来确实难得一见的君子人物。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晚灯下的张幺幺也是一身竹青色的对襟衫子,清雅淡然,竟与这人有些同出一源的气质。

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直接道:“你在山顶的时候是不是给她下毒了?”

房垚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幺……她中毒了?”见郁林肃盯着他,缓了缓,也看了回去,慢慢说道:“想必她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否则你不会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问我。”

郁林肃没说话,依旧盯着他瞧,房垚脸色平静,不闪不避,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若真是我给她下的毒,定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不会给你时间再来找我质问。”

郁林肃突然又问:“你就是方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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