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思香,思鄉病?(1 / 2)
离开家里的前叁天,景文夜里总是辗转难眠,还有一天睡到夜中往回跑了好一段路的,让守夜的煞訶鶙头痛了一阵,幸好只是梦游也没走多远。
第四天起他乾脆让小玉儿把他两手两脚绑住,栓在车上,小玉儿难得对这种趣事笑不出来,连景文自己都笑了个好半天,小玉儿却是愁眉苦脸,看不出来哪里好笑。
「中士大人,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还笑,你还笑!我都快难受死了你还笑。」小玉儿绑完,嗔怒的往他胸口拍了两下,哎唷,有够硬,这什么城墙胸肌。
「不是,真的很好笑嘛,哈哈哈哈哈,你难受个什么,干嘛,平时不都喜欢笑话我么。」景文一阵好笑,也不知道到底笑个什么。
「那是,那是你平时欠人笑话么,中士大人,到底你还是我们的恩人,你这样难受,我们自然是跟着难受,结果你却笑成这样,到底哪里好笑你也不说。」小玉儿揉了揉眼睛,糟糕,没逗得她笑,这还要哭啊,景文最受不得女孩儿在他面前哭,不免也慌张了起来。
这时,芸茹正好掀开车后棚布上来,看到景文双手双脚被缚,微微一愣,但是稍早晚饭时也是有所耳闻,倒没有太过惊讶。
「林大哥,芸茹来了。」她微微一笑,朝两人点点头。
「四夫人,你看看,中士大人欺负我。」小玉儿一脸委屈的说,顿时两个人差点没跌倒,景文已经被绑在车板上倒也没地方跌去,倒是芸茹差点把琴给摔着了。
「小玉儿,你四夫人是叫谁去?」景文板起脸,不过因为手脚都被缚着一点威严都没有。
「除了芸茹姑娘还有谁?」小玉儿一脸理直气壮。
「谁让你这样喊的,真是岂有此理。」景文吹鼻子瞪眼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然是茗夫人让的,我哪能作主啊。」小玉儿露出一抹奸笑,一下搬出朱茗来压他,景文一听大夫人马上一脸让砖给砸了的脸。
「玉儿姑娘,茗儿姐姐虽是这么说,到底我们还是要尊重林大哥的意思,四夫人一称尚且言之过早,你还是就叫我芸茹吧。」纪芸茹羞涩道。
「就是,就是。」景文连忙附和道。
「中士大人莫不是妇唱夫随吧,应这许快的,芸茹姑娘,中士大人到底是怕夫人,你还替他说话,还不如早些把这个夫人坐实了,包准中士大人服服贴贴。」小玉儿一招左打景文,右调笑了芸茹,顿时两人满面彤红。
「玉儿姑娘,你不如自己做这四夫人,林大哥不就不会欺负你了。」芸茹红着脸,还是照样对她倒打一鈀。
「我、我……」小玉儿被自己的坑摔得一时语塞,惊慌失措,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才出门多久而已就在这边给我乱说一通,我几时欺负小玉儿了,讲得好像真的一样。」景文彆扭着一阵乱动,无奈手脚被缚,也就一阵乱抖。
「对呀,林大哥怎么欺负你了?」芸茹嗔怪的看着小玉儿。
「芸茹姑娘,那是你没见着,中士大人昨夜不是睡到一半往回跑了一段才让阿磐先生他们给牵回来,今天说要把自己绑起来么,方才我给他绑手绑脚的,已经很难受了,他还一副很好玩似的大笑了一阵。」小玉儿哭丧着脸,好似给夫人告状一样。
「林大哥,这事哪里好笑?」芸茹奇道,料想他回头跑多半是想夫人了,心里也是难受了一阵,怎么绑起自己便好笑了。
「这个嘛,哈哈哈哈。」景文想起刚刚被绑,又是一阵好笑,一下子又笑得不能自己。
「中士大人你别再笑了行不。」小玉儿翻了一下白眼,嗔怒的推了他胸口一下。
「没,没什么,」景文止住笑,有点艰难的开口道,「我,我这人不是自詡律己甚严么,结果睡觉都不能让人安生歇着,还得这样把自己五花大绑才能不给大家添麻烦,这不是很可笑么?」
「林大哥,别说了,我们听了真的难受。」芸茹摇摇头。
「真不好笑?」景文一脸呆呆的看着两人,小玉儿和芸茹都摇头。
「中士大人,听了更加觉得你很可怜,偶尔也闹闹孩子彆扭吧,我尽量这阵子便不笑话你了。」小玉儿怜悯的看着他。
「……哪,哪里可怜了我。」景文一呆,怎么忽然被同情了,「话说回来,芸茹你抱琴来做什,怎么还不去歇歇。」
「芸茹就是想着林大哥夜里不好睡,以往芸茹抚琴弹些慢曲,林大哥总是听着便睡了,想想也是能给大哥帮点小忙,贡献一点微薄之力,却不知林大哥意下如何?」芸茹娇怯道。
「中士大人,你看看,还没过门的夫人多贤慧,这踏破木鞋无觅处的,你可别让人给跑了。」小玉儿低声道,可是却芸茹也听到了,不免小脸娇红。
「踏破铁鞋啦,木鞋,真是,你是不是看我手绑着不能弹你额头故意多说两句,是不是?芸茹你来好了,替我教训教训她。」景文板着脸道。
「让夫人教训却也不亏,芸茹姑娘你便弹吧,弹了便是四夫人了。」小玉儿贼笑道。
「林大哥,我弹是不弹好?」芸茹好像很心动似的,伸手便要弹小玉儿额头,手便停在半空。
「你、你……」景文气极,「你弹琴吧,我怕我气血攻心,真是,小玉儿就爱玩我。」
「你们这般斗嘴,倒也挺像一对小俩口。」芸茹微微一笑,坐定摆琴。
「谁跟他小俩口啦!」两人同声道。
听着她慢悠悠的琴音,也没多久,两人居然都是沉沉的睡着了,不过景文是大手一双被缚在脑袋顶上,小玉儿则是趴在他肚子上睡去。
芸茹也算贴心,在小玉儿肩上披了件衫便退了出去。
这便造成了早上时的窘境。
景文一醒来,便看着花儿姐笑瞇瞇的看着他,阿磐先生不用说,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有时候景文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真有点傻。
「干嘛,看着我笑成这样,像什么话,阿磐,你婆娘这样你倒是非管不可了。」景文睡眼惺忪道。
「中士大人,这我哪能管得,小花爱看着谁笑,那还不是得看小花呢。」阿磐先生憨厚道,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中士大人,我就看这京城的路都还没走到半路呢,就有人在争着这个四夫人的位置,哎呀呀,到底是妻命难违,我想我们还不用到京城,先是可以派个信差回去给大夫人报喜了。」花儿姐吃吃的笑着。
「谁争个什么鬼东西呀?」景雯一头雾水,总觉得自己肚子有点湿湿的,低头一看,瞬间清醒,小玉儿睡得沉不打紧,口水还流得到处都是,「小玉儿你起来啊,天,谁教你守的夜去了,睡也不找对地方睡到我身上来做什?」
「嗯?中士大人早,花儿姐早。」小玉儿揉揉眼睛,一脸呆样。
「四夫人早。」花儿姐笑咪咪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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