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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敷衍的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睡觉,但可能所思即所梦吧,她竟梦到自己大红喜袍,站在了一间喜房里,赵蕴气呼呼的迎面而来,她正要问怎么回事,便被他凶狠的撞了一下肩,她捂住肩膀呼痛,罪魁祸首却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还把房门摔的咣当响。

“怎么了?你没事吧?”

好耳熟的声音,她捂着肩膀转过身,屏风后面的梨花圆床上,正端庄的坐个一个顶着红盖头的人。

瞧着那修长的身材,分明是个男人。

男人为什么要盖红头巾?

那人手捏住红盖头的一角,想扯下又犹豫的,语气着急的追问道:“我听到你呼疼,你怎么了?碰到哪里了吗?”

林熹连忙回道:“我没事。”

然后她四下打量起这间屋子,心中狐疑,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做梦吗?

那人不安分的很,又在唤她。

林熹只得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立,眸一低,便看到他的双手绞在了一起,好似很紧张。

她迟迟没有动作,他小声的提醒道:“玉如意就在桌上。”

玉如意?林熹瞥过去,哦,是用来挑红盖头的。

她将玉如意取来,捏在手里,挑起了红盖头的一角,随着一寸一寸的上提,底下的人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林熹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那人送过来的眸光,熟悉得令她心一颤,手中的玉如意吧嗒一声摔到了地上,那掀了一半的红盖头又垂了下去。

林熹在惊恐中醒来,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连忙把这个吓人的梦甩出脑外,她又看了看赵蕴沉睡的俊脸,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埋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

赵斐的最后一针,在七日之后,那一日林熹记得特别清楚,上午施了针之后,赵斐就一直在药物的作用下沉睡,直至下午才醒,简单的喝了一些粥之后,他就又睡了,第二天,大家都聚在赵斐的屋子里,老神医为赵蕴把完脉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中午,门房报上来一个消息,京城再次来信了,林熹看顾嬷嬷两手空空:“不是说有信吗?”

顾嬷嬷道:“来的是余安,他口称要将信亲自交在侯爷手中再离开。”

林熹顿生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让顾嬷嬷下去,独自飞快的转动着脑筋,约摸半个时辰后,赵蕴怒气冲冲的入内,将信纸拍在林熹身边的桌子上。

她有所准备,所以没有多慌张,她的视线定在桌上,她看到信封上写着“我儿蕴儿亲启”。

“你说!你的丫鬟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最忠心的丫鬟吗?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随我们离开?你又为什么将她留在我爹身边?莫不是,你是为了故意气我娘和我?”

面对赵蕴的质问,林熹一脸的茫然。

他气结:“你少给我装不知道!”

她拿起桌上的信纸,一边看一边呀了一声:“爹纳妾了?还是芳俏?她还有了?!嗯?又没了?爹为了芳俏的孩子和娘吵架…”

林熹拔高声音说一句,赵蕴脸黑一分。

“……为补偿芳俏爹要抬她做贵妾?娘决定和爹和离?”

一封信看到底,林熹脸也黑了。

她万万没想到芳俏这么厉害,能撬动老夫人这么多年的正室之位。

赵蕴磨着牙道:“你当真不知?”

“我当然不知道!”林熹黑着脸道:“难道你会以为我愿意给我曾经的丫鬟磕头敬茶?我不要体面的吗?传出去我脸都没了!”

赵蕴怄的心口疼:“我要立刻回京,正好大哥也好了,也该回去将府邸爵位拿回来了!”

说罢,他转身就去隔壁院子,要和大哥商量一下上路事宜,没走两步,他又回头冷道:“你那丫鬟,我不会留,你也不必求。”

林熹沉默的进了内室,打开一只上锁的箱子,又取出一个箱子,再次开锁,内置离京之时,老侯爷给她的钥匙盒。

她取出来,又将那玄铁令牌揣入怀中,然后追去了隔壁院子。

这时赵斐刚看完信,沉声道:“你说的不错,我应该回京取回我失去的一切了。”

林熹人未至声先到:“不行。”

赵斐看到她,皱起眉,不满她插进来。

赵蕴看着哥哥的脸色,摸摸耳朵,给林熹使了个回去的眼色。

林熹当没看到:“大哥!此事需慎重!您不能回京,对于您掉入悬崖一事,还有鑫儿的死,您真的一点就没起过疑心吗?”

赵斐面无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回了京,我自然会知道了。”

林熹:“您就不怕,回去后会再遇一场落崖吗?”

赵蕴拉住她的手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熹指着赵斐手里的信:“你们不觉得这封信另有含义吗?爹明明是一个最看重名声之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无才无貌的丫鬟迷上,弄的要和发妻和离,徒惹旁人笑话,以致晚节不保?他分明在故意将娘气走,好护住她的安全不是吗?由此可见京中局势紧张,大哥万万不可此刻回京。”

要说颠倒黑白,谁能有林熹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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