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难说,关键我爹现在明显是谁都不帮,所以还真是难说。”宋春秀想到李根子当上书记就浑身难受,她心底里还是想让程林当选的,和别的没关系,以程林的人品来说,就是当选了也不会为难她家就是了。
“你说呢?”她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干脆就问老神在在的司文,按理说她和李根子也算有仇,她就不怕李根子当选之后报复?
“我说啊,看程林想不想当选吧,他要是想当选的话,一准是他!”
没错,她对他的学生就是这么有信心,她亲传的嘛。
虽是这么说,但等程林来知青点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会竞选支书吧?”
“会吧,”程林猜到司文知道了,自从和宋春秀一个办公室后,她的消息就灵通很多。
司文松了口气,她也是真不想再见到李根子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了。转念又忍不住给程林个白眼,“会就会,不会就不会,怎么还会吧?你语文卷子要是这么答,可不给你分!”
程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是会,我毕竟是小队长,这竞选不参与对二小队的队员们也没法交代。”当然了,竞选是一定要选的,能不能选上还是他自己说了算。
“那我投你!”司文立马笑眯了眼,甜甜的说。
如果这村里非要选一个人当领头人的话,那必须是程林啊,他这么聪明,肯定能把石河村带领的很好的。
程林顿住了,深深的看了司文一眼,有她这句话,他当不当这个支书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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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候,本是村里人比较闲的日子,只偶尔去地里除除草,杀杀虫就行,比春种和秋收时候要轻快很多。但今年南方有些地方有洪水隐患,需要从北方调些麻袋什么的去南方为抗洪做准备。石河村因着地理位置,正好离公路比较近,因此被选作临时经停点,多少卡车的物资将会停在这里,随车人员也会住在村里人家中临时休整。
因着这个原因,家家户户都行动起来了,不但把打谷场收拾出来停卡车,还大搞卫生,迎接随车人员来家里住。支书说了,谁家里接待了随车人员,那都是有补贴的,听着这个消息,就是那没空屋子的人家也都挤巴挤巴,倒出一两间房来,就为了能接待几个人。
整个村子没大扫除的估计就司文和程林了,司文是懒的费这功夫,她也不想要这补贴,再说随车人员都是男的,也没有住她这的道理。程林则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破了,支书说:“你家就算了吧,给咱村留点好形象。”
程林没意见,他独惯了,不愿意和旁人一起住。司文要敏感多了,她总觉得支书这是在撒气呢,你不让人接待可以委婉点说嘛,干嘛这么直白,这不是往孩子伤口上撒盐嘛!
就这么,村里的人家几乎都住了一两个随行人员,就司文和程林家一如往常。
车队在这临时休整的几天一切都很正常,村里人在最后一晚为他们庆祝明天就要出发去南边后,在这天夜里,却突然有人敲锣打鼓把全村人都集合在村里的大广场上。
众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到了之后才知道,有一卡车上的麻袋丢了一部分...
第33章 我和他在一起
司文才刚睡着, 就听到有人敲锣打鼓。程林跟她说过,要是听到这声音一定要警醒些,村里出事要招集人的时候才会这样。且这又是晚上,司文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是着火还是地震?
“起了吗?”低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司文乱跳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程林在外头呢。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外,看到程林站在大门口, 身上的衣服还是下午见到时穿的那件,想到他下午匆匆拿着自己写的信就走了, 估计是刚回来不久。
“你回来了?”司文问。幸好他回来了, 要是这时候他不在的话,自己不知道会多惊慌。
“嗯,刚回不久。”程林的鞋和裤腿上还沾着泥浆, 显是走过远路得来的。
“信送到了么?”司文又小小声的问了句。
“嗯,都顺利。”
下午的时候程林忽然来了知青点, 见面就问她, “我记得你会写那种像是印出来那种方方正正的字, 看不出笔体的。”
“那个啊,偶尔写着玩儿的,”上学时谁还没传过个纸条, 写过啥文艺小情诗的,都练这种看不出是谁写的字, 就像密码似的, 现在想来当初真是闲出屁了。
“你帮我写封信呗。”程林拿出了张没有任何标记的白纸,放到司文桌上。
等到他把要写的话都说了一遍, 司文愣了,这是什么权谋剧啊,可看到程林脸上带汗,极少看到他有过这样略显焦躁的表情,她什么都没问,而是快速的把记下来的内容誊在了纸上。
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装上这最不显眼的白纸,用的却的最规矩看不出的字,程林几乎没有停留的走出门外,看到司文有些担忧的表情,他露出了个让她安心的笑,
“放心,我去趟镇里,晚上就能回。”
带着有些不放心的情绪,司文翻腾了好久才睡着,却没想到刚刚入睡就听到了招集的锣鼓,好在程林回来了,要不是她该多忧心。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知青点往大广场走,这季节雨多,遇到泥泞的地方程林也会上来搀扶下司文,但等快到地方时,他就主动退后了两步,跟着司文站到了人群里。
村民们几乎都到了,司文和程林家最是偏僻,是最后到的。只听一个声音不阴不阳的来了句,
“可终于来了,再等会黄瓜菜都凉了。”是李根子那有点含浑、爱拖长音的声音。
“知青点最远了,司老师一个人住,现在能来就不错了,我们都愿意等,用你废什么话。”宋春秀噼里啪啦来了一串话,李根子刚想反驳,就被宋支书的话打断。
“行了,人都到齐了,就说正事吧。”宋支书岁数大了,声音有些虚浮,但关键时候还是能镇住场,他一说话,底下立马安静下来。
“都知道咱村现在接了送物资的卡车在村里休整,本来人家明天就要走了,谁知道大晚上出这事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出啥事了,他们在家睡的好好的,这一顿响给叫出来了,还以为是村里哪着火了呢,原来是出事了?
“装物资的一辆卡车上丢了些东西...”宋支书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逡巡着,像是在看谁像那个大晚上偷东西的人。
“这事严重的很,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抗洪的物资,是政府要的!是谁干的交代了还能从宽处理,要是被查出来了,那是要蹲号子的!”
交头接耳的声音悉悉窣窣的响起,都在问到底是谁干的,咋胆子这么大呢。
有那爱管事的就说了,“估计谁也不能出来,那就挨家去搜呗,搜到东西二不就找到了嘛。”
“就是的,这么互相猜,就跟谁能主动承认似的。”
宋支书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东西已经找到了,在河边草柯里拿草盖着的,只是这偷东西的人还没找到,有谁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信儿的就报上来,抓到人了村里有奖励。”
据说是拉货的人晚上去查了下,结果还真查到一个卡车上丢了一大卷的麻袋。麻袋单个飘轻,但一大卷还真是沉的一般人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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