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成为女配快穿 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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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谢谢这位哥哥,我不用了,您捆了吧。”

小哥看她不哭不闹的,反而心里也不是滋味,低声劝道:“在车上老实呆着,到了镇子上就有饭吃了,别反抗,不然会被折磨的很惨。越乖巧,越容易平平安安。想开点吧,能卖了你的家人,跟着一路走下去只会下场更悲惨。”

孟姜小声道:“谢谢哥哥提醒,我会听话的。”

小哥捆的挺松,大概就是做个样子,然后将孟姜塞到了车棚里。孟姜一看,里面已经挤挤挨挨有七八个女人了,年纪小的十一二岁,大的也有二三十岁的妇人,只是都一个特点,长相不赖。

这些女人骨相底子虽好,此时却都灰头土脸、面黄肌瘦,可见日子都不好过。看她们见到她眼神都没什么波动,估计对这种事情早就麻木,孟姜也学着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她从破旧的篷车缝隙里看到猥琐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哭哭啼啼女孩。

猥琐男吩咐赶车小伙子,“不听话的怕跑了,连她脚都绑住,再哭哭啼啼直接给一巴掌。”

绑完了,猥琐男将小女孩一把扔上车来,撞到一个小妇人头上。小妇人有些不耐烦道:“被家里人卖了哭什么哭?离开狼窝有什么好怕的。”

小女孩哭哭啼啼道:“我家才不是狼窝,我爹娘和兄长都可疼我,他们这会出去找吃的,我嫂子就把我卖了。”

那小妇人叹气,“你也是傻子,若是你爹娘和兄长不同意,你嫂子真的敢卖了你?不过是做做样子,他们自己良心上安稳罢了。”

小姑娘脸色一白,“才不是。”然后也不再说话了,估计她心里也有点数,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孟姜全程闭目养神,等骡子车动起来,她才从缝隙开始看四周环境,满目疮痍、饿殍遍野,看得人心都抽疼。

猥琐男在前面还笑,“看见没,你们要不是被卖了,最后尸骨也就这样随意被扔,还被野狗啃的骨头都碎了,你们该感谢小爷我。”

每个人都沉默,因为她们虽然知道前途迷茫,甚至知道将来要做什么生意,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饥荒年头,最先被牺牲掉的一定是女人。

趁马车上这点时间,孟姜呼叫系统123,“别特喵的装死了,给老娘说说剧情。”

系统123恨不能真死过去,“小祖宗,来到这里真不是我的错。可是现在快穿局出了新政策,每个系统必须从五个世界里抽一个,说什么这叫玩盲盒,玩的就是心跳。”

孟姜:“……”去你的盲盒,人家盲盒是惊喜,这特喵的是惊吓。

“那你手气可真够烂的。”孟姜刺他一句。

系统123恨不能抱住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对不起,是我没用,但您放心,下次我一定抽个稀有款或珍藏款。”

孟姜觉得快穿局的稀有款她可能受不起,“别废话了,赶紧把原主记忆拿来,没看到老娘就要被卖了吗?难不成再让我当回青楼妓/女?”

系统123顾不上认错,赶紧上原主记忆。

孟姜看完,只想拿着板砖回去敲碎刚刚那个老妇女和他儿子的脑袋!

原主出身贫寒农家,家里四个姐姐一个弟弟,重男轻女那是必然的,她七岁那年便被卖给了孙家唯一的儿子孙启成当童养媳。

孙家其实也不算富裕,堪堪是个小地主而已,但孙家寡妇刘氏疼儿子疼到骨头里,一心想让儿子飞黄腾达。

为了这个,刘氏特意找算命的给自家儿子批命,说是需要找一个八月十五卯时出生的童养媳会旺夫。

正巧原主是这个时辰出生,于是被二十两银子买回了孙家。

穷人孩子早当家,原主从小家务活、农活都会干,来到孙家更是被当成了长工。

刘氏花二十两银子买个童养媳,儿子才七岁又不能睡,觉得自家亏大了,于是狠狠压榨原主。鸡打鸣开始起床忙碌,家里所有家务全摊在原主一人身上,到了夜里才能有片刻安歇。

总之,干的比牛累,吃的比鸡少,这就是原主的日常。

但原主还是满足的,因为刘氏总是画个大饼给她,现在好好干活,好好服侍相公,将来相公考秀才、考举人、中状元,她就是状元娘子了,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主倒没有当状元娘子的野心,但她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小女孩,见到丈夫读书总是敬畏和喜欢的,在她眼里,会读书的人都是圣人。

只是孙启成从来不正眼看原主,觉得她又土气又不会读书识字,和书中所说的红袖添香完全不同,他梦中喜欢的是知书达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官家少女。

读书学子,有几个没做过这种被大家小姐看中,拉着就进了洞房的好梦呢?

不过当原主十二三岁长开了之后,孙启成开始时不时盯着她后背瞧,脑子里也开始动起了花花肠子。

看着自己儿子盯着女人屁股看,刘氏真是气炸了肺管子,觉得自己养大的宝贝竟然打算亲近别的女人,不能忍!

刘氏不觉得是儿子的错,她只认为是原主故意勾引。于是刘氏不只给原主加重活计,在饮食上苛刻,更是在言语上辱骂,各种难堪的“女表子,贱人”这种甚至更加污浊的词语加诸于原主身上。

让原主越来越卑微,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着呼吸空气都是错的。

而孙启成才不管这些,他只管自己享受,终于有一天看了某个话本后,血气方刚忍不住,偷偷摸进了原主房中,想将她扑倒玩弄。

原主觉得自己才十三岁太小,哭着求饶,却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原主没想到会读书的人却这么狠,她心里升起了一丝厌恶,却还是认命了,毕竟她就是孙启成的妻子。

好在这时刘氏闯了进来,将儿子从原主房中拖走。后来孙启成怎么消停下来的,原主不知道,她只知道埋头哭泣。

从此,刘氏看管更加严格,孙启成从来没成功睡到原主,而原主的脑袋也埋得越来越低,恨不能低到尘埃里,当做没有自己这个人。

再后来就是家乡发了水灾,几天暴雨过后,整个平城都淹了,包括原主所在的这个村子。

因他们村子地势低,整个村子都被完全淹没,连屋顶都看不到了,原主他们侥幸逃出来,只刘氏带出了一些银子,其他东西都没来得及捞。

水势迟迟下不去,而且就算下去了房子和地也都毁了,日子一时翻腾不过来。刘氏一咬牙,带着儿子和原主往县城赶去,想着在那里暂住一段时日。

只是到了平城,才发现县城也受灾十分严重,外面全是流民,县老爷命令城门只出不进,他们几个连县城大门都摸不到。

刘氏一看他们两个妇女、一个书生,要想逃难那就是死路一条,便回头找到了祖老、村长一行,大家结伴往东南逃,据说那里日子好过一些。

只是这方圆千里都不同程度遭灾,一路逃难的难民多如蝗虫一般。

刘氏那几个钱,根本不够花销,尤其是儿子还不能饿,不能啃树皮野草,只能在自己和原主身上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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