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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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忙起来,肖飒可以一个礼拜不着家,就像一部机器似的连轴转,现在股权收购已经是收尾阶段,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关键节点,居然连公司都不来了?

想都不用想沈笃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邹允,毕竟昨天两个人是一起走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昨天和唐堂没有发生什么,他可不想变成肖飒这样的神经病,也太可怕了。

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开车回到了公司,因为少了一个人的关系,他变得格外的忙;需要肖飒经手签字的文件都是这次股权收购里最要紧的东西,有上次拍卖行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假手于人

毕竟肖震峰的眼睛现在还在看不见的暗处盯着他们。

他浑浑噩噩地忙了好几天,不眠不休地连轴转,每天都在肖飒观海一品的那个家和公司两头跑,终于在一个通宵后,事情算是基本尘埃落定

现在就算肖震峰大摇大摆从看守所出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几天吃住都在公司里,偶尔抽出点空也只能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匆匆忙忙地洗澡换衣服,他好不容易喘口气,已经不像之前似的第一时间想往夜店跑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过,就算夜店也都打烊了。

他准备开车回别墅那边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好好睡一觉,这会出发,到的时候正好能接着朝阳吃口早饭。

好多年都没有吃过早饭了啊

他想着,自嘲地笑笑,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之前往返公司和观海一品,为了低调,他开的一直是公司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今天才终于把自己那辆红色超跑开出来透透风,感觉老婆在地下停车场停了这么多天,都快生锈了。

然后

车果然就坏了,坏在了半道上。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他本来该迎着朝阳吃一顿久违了的早餐,然后好好地泡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可是现在

打开汽车的引擎盖,看着里面复杂的线路和零件,他只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汽车坏在了远离市区的乡间公路上,还不到六点,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自己又不会修车。

平时这种情况明明只需要打保险公司电话叫拖车来就行了,但偏偏

手机没电了。

草!

他在心底暗骂一声,抬手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

滴滴

突然一道强光伴着鸣笛声,希望从天而降,一辆大货车从远处驶来。

这种长途货车司机一般多少都会点修车,只是对着沈笃那辆张扬的红色超跑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敢下手,这要是弄出点问题来可真就是飞来横祸了。

不过好在,他把手机借给了沈笃。

沈笃捧着手机才想起来,这电话

该打给谁呢?

什么道路抢险救援电话他一概不记得了,手机关机,平时负责他汽车保险的经济还有4s店的人更是从来没记过号码,要问问那位好心的货车司机好像也可以,但是

现代人的手机一旦没电,就好像顷刻间与这个世界失联,这时候脑子里会蹦出的那串号码,往往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事,而他脑中居然飘过了两串数字

肖飒的,和唐堂的。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就把这两个人的电话都背下来了。

肖飒现在连公司都不去,大概就算洪水海啸都不能让他离开邹允半步,那个死样子他是懒得去招惹了,省得自讨没趣。

想着想着,似乎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他居然拨通了唐堂的电话。

几乎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唐堂就接起了起来,沈笃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拨号了,那边唐堂的声音就焦急地挤出了听筒

邹允!

如果不是想起来电话不是自己的,沈笃大概会把这部手机也直接砸掉。

就在他准备直接按下挂断键的时候,唐堂的声音再次飘了出来。

是沈笃?对不起,因为是陌生号码,我以为

不好意思,邹允不见好几天了,从那天离开后,我一直找不到他就有点

着急了。

邹允不见了?

沈笃微微蹙眉。

这几天即使自己天天往返在公司和肖飒位于观海一品的那个家,他也没见过邹允,肖飒每次开门后就直接在门口跟他交接工作,连大门都不让人进。

只是出于了解和直觉,他不认为除了邹允,还有谁能把肖飒困在屋里这么多天,所以默认了邹允肯定是跟肖飒在一起的;可是如果从唐堂的角度上来看,邹允的确好像是失踪了。

连他都不知道观海一品里发生了什么,唐堂的焦急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哪怕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要是肖飒失踪了,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在心里大概安慰了自己两句,捧着手机木然道:我车坏了。

坏哪儿了?叫拖车了吗?或者报警?这大半夜的,你在哪儿啊?自己手机呢?

唐堂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不易察的着急里有某种关心恰到好处,是沈笃之前在跟任何人的相处里都没有感受过的。

他突然又想起当初唐堂那句

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大哥,天都快亮了,你家大半夜是早上六点吗?他嘴上不饶人,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唇角微挑,已经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手机没电了。他的声音随着嘴角的弧度渐渐软化下来,在去别墅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是我上次去那儿吗?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唐堂突然打断道,市里过去就只有那一条路吧?

沈笃有一瞬愣神,然后就这么呆呆地捧着手机点了点头,半晌后才想起来,唐堂是看不见他这个动作的,只好木木地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唐堂闻声也没有再废话,撂下一句你原地等我,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着大卡车的尾灯走远,沈笃又回身看着市区的方向,第一次在心里有了一种焦急又期待的情绪。

那一晚在别墅酒醉,他听唐堂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个如同当晚室内灯光一般晦暗的童年。

他从不同人说起,是觉得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但直到那晚他才知道,过去的事情或许永远都会在经历的人身上留下痕迹。

因为那些痕迹,唐堂究其一生都会感激邹允,感激邹允给他的安逸人生,和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也许也是因为那些痕迹,肖飒依赖邹允,像是人活着就要呼吸。

而烙印在他自己身上的痕迹,大概就是他再也没有办法信任和依赖任何人。

他的生命里走过了太多不负责任的人,父母、亲戚、肖震峰还有孤儿院里来来去去、自私自利的那些孩子,甚至也包括肖飒

如果没有邹允,肖飒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即使有了邹允,肖飒也只愿意对邹允一个人负责。

在那栋吃人的别墅里活着太难了,所以肖飒把孤僻写在脸上,生人勿进,性格乖张;而沈笃,则是学着把一些把埋在心里,深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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