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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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弥指尖在护栏上轻敲了两下,仿佛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顾南霆就正站在某根柱子后微微昂着头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莫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之前回去就调查了一下,依旧什么蛛丝马迹都没能找到。

这次的结果却没能让顾南霆失望,反而让他灵光一闪,想到可以从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孩身上查起。

果然…在她出现在京都之前的资料是一片空白的,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怎么可能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除非是被人为的抹去了。

顾南霆唇角微扬,一直绷着的面孔罕见的出现了几分放松、喜悦的情绪,“终于找到你了…”

没注意的黄翔纤眨眨眼,看向自己的亲亲队长,“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顾南霆瞬间冷漠脸,头都没转的道:“没有。”

“哦。”黄翔纤挠了挠耳朵,也没多想,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苏弥虽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其实一直是望在李文惠有些慌乱的脸上的,然后她就真的在那个军装青年的愤愤念中,就这么顺着一旁的旋转楼梯不紧不慢的走下去了。

脱离了她的注视,小白花才敢偷摸的从薛泽的身侧探出了头,就怕被这大魔王般的女孩注意到,到时又被当场喷一顿,那就是真的没脸了!

而且她可不像这些世家子弟们一样的有底气,到时候还不知道这男朋友会做些什么反应、能不能靠得住呢。

不过小白花心下是默默的服气了,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在来这种豪华酒店参加上流宴会的时候,真的就这么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裤走进来了,完全没有觉得不合适、不自在的样子!

小白花咬了咬唇,抠着薛泽的袖子觉得有些憋屈,当初和她抢那条裙子那么嗨,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穿!最后指不定就是挂橱柜落灰的命,明明不喜欢、不需要、不会穿,干嘛还要买啊!

不仅如此,现在的场景和她的认知完全就是反了过来的。

倒是她们这些穿着礼服的像鹌鹑似的听训,人家就跟女王上朝似的,表情比在场的世家子弟们都要拽,眼底的蔑视简直就明摆着的,就差没直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了!

在场的人还真就这么一怔一怔的看着她,至少表面上的主导权就这么握在苏弥的手里了,众人的视线也全都凝在了她的身上,默默的注视着她一阶一阶的往下走。

就连李文惠都没注意到胡诗怡已经默默的站了起来,本来就没干透的那些果汁,顺着她裙摆流畅的线条弧度继续往下滑落。

倒是苏弥瞥了她那边一眼,视线从胡诗怡裙摆上的紫红色污渍和地上的那个小水洼上一扫而过。

黄翔纤微眯起眼,用手肘捅了捅身侧的顾南霆,下颔微抬往吴明周的方向示意而去。

大部分人都被苏弥的表现所震,但还有极少数的人是清醒的,并且在认真的评估她以及她身后人的身份。

比如黄翔纤他们一打眼就能认出,这又是一个从精英部队里出来的那种。

明明按照条例,像他们这种能力的是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在外乱跑的,可想而知,这女孩背后的能量有多大。

路过餐桌时,苏弥视线一瞟,再自然不过的用两指捏起了一杯色泽漂亮的鸡尾酒,她端到眼前细细的打量了两眼,随后看似满意的微微勾唇,“看起来不错,一定…会很漂亮的。”

第20章 说话 疼是不疼,但极为辱人!……

苏弥几乎只是动了动唇, 在场的人没谁能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倒是熟读唇语的顾南霆几个第一时间就辨认出来了。

黄翔纤左右看了看,“还好李航不在, 不然他又该逼逼人家小姑娘是故意这么做的了。”

顾南霆神色淡淡的, 眼睛却格外明亮的注视着某处,“也不一定,这次和之前两次的小打小闹还是不一样的。”

“也是。”黄翔纤摸了摸下巴,“在场的勉强也算事京都金字塔的半壁江山了, 谁想不开会在这种场面上演脑残偶像剧。”

顾南霆身子一僵, 默默的望了同伴一眼。

黄翔纤也同时反应了过来,呸呸两声,“我靠, 差点忘了, 这不正是在演着吗?只不过是美女救美女,女王救骑士?嘶…还真有那么点味了。”

更多人还是被苏弥手中的高脚杯给挡住了视线, 都不知道她刚刚说话了, 只是默契的在她路过的时候,默默的往旁边走了一点。

横的怕愣的, 愣的怕疯的,在大厅里的世家子弟们眼中,苏弥现在的表现就挺疯的。

他们可还有一堆荣华富贵可享呢,和这种人对线不起,所以不管苏弥想要干什么,很多人都不打算过去沾一手。

更别说他们这种在权力场中长大的人,别的不一定能干得好,但该有的敏锐度还是有的,他们更容易扑捉到气氛中的那种微妙变化。

高空抛物的危险性是巨大的, 造成的伤害那可是成倍增加。

虽然云顶酒店的每一层楼高度都挺高,走的是奢华大气的路线,但仅仅这么三层楼的高度,那也是远远比不上那种高楼大厦坠物造成的伤害的,被砸休克阵亡的可不少见。

吴明周刚刚扔的时候也只是暗戳戳的加了点力,刚好保持在不会直接砸断他趾骨,但他最近几天一定会疼得够呛的程度。

正如现在苏弥款款走过时,那个军装青年也就只能弯着腰、缩着身子缓解疼痛,没有坐在地上抱着脚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男人青白交加的脸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形象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早没了刚进来时特意营造出来的那种潇洒、风流气度,喷的那些发蜡都固定不住他现在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一个狼狈不堪的失败者。

也许他来的时候,场里的大部分人对于他只能用面熟来形容,但过了今晚,军装青年绝对会给众人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而且他们这次肯定会把他姓甚名谁、出自哪家给记得清清楚楚,就像往日八卦闲谈中的那些主角一般。

军装青年大概知道之后等待自己的处境,他过往本来就不算精彩的履历绝对会被今晚的这一出给覆盖掉了,别人想起他也只会说“哦,云顶那次被砸了腿就站不稳了的弱鸡啊”,要想洗刷掉刚刚的屈辱,粉刷刚刚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印象,他就只能在众人面前反转立场,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嚣张女孩给解决掉。

男人仔细辨认着苏弥那张辨识度挺高的脸蛋,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与这张脸相关的资料,还真什么都没想起。

军装青年眯了眯眼,虽然他不是什么交际花,但最得罪不起的那几家人子孙后代都有谁,他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光如此,从小到大参加过这么多场宴会,见过的人也不少了,他还真不觉得这女孩眼熟,军装青年很确定没什么世界小姐是长这个样子的。

这么一想,差不多就只剩一个可能性了,估计八成是哪位新上任官员的女儿,或者出生成长都在外省刚从外边调回来的。这种成分的人在京都里海了去了,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是军装青年自傲,虽然他家也不是什么顶顶大户,但怎么说也是很多年以前就能在京都站稳脚跟了的,于是他彻底的放开了,咬牙切齿的怒骂着,“草,你给劳资等着,看劳资好了以后不拔了你的皮!”

苏弥眼都没斜一下的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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