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之际更少了震天动地(1 / 2)
一年的初始,罕见的大雪几乎要将荷马市淹没。这个极少出现的极端天气,不出所料的成为了媒体报道的焦点。但气象学家很快就为这寒冷的热点泼了一盆凉水,翻出历史数据,证明这大雪天不过是周期性气候变化的结果,并顺便回顾和预测了几年的数据。但无论这凉水是否能结成冰,大部分群众并不买账,气象学家嘴里的一百多年一个周期显得没多少信服力,毕竟没有人亲眼见过上一个周期。很快没有吸取到教训的天文学家也出来曾热度,将牧藻星和太阳的轨迹叙述了一番,气象学家继续趁热打铁,搬出全球的气候数据……
就是如此,气候总会是周期性变化,的确跟太阳和牧藻星有关。只不过此时此刻,在荷马市的反应强烈了一点。毕竟有混沌效应吗!无论如何,虽然大雪封路,交通生活不变,娱乐精神浓郁的民众们还是将这雪变成了玩乐的好时光。
不过,在冬季本还能进行的超高音速运载机的滑行实验也因这雪被迫彻底停滞。一直节奏缓慢的研究中心更是直接选择了全体放假。
这样的情形之下,寒寺喆也终于迎合了这慢节奏,将工作的一切抛到脑后,不再假设或担忧,把关于那架飞机的所有东西都扔到冬季以后。但他并没有真正闲下来,窝在卧室里,趴在窗口边,望向楼下的白茫茫,他脑子里依旧装满了事情。
“在斯格斯,这样的雪应该比较常见吧。”崔洁半躺在他的床上,怀里抱着她从自己那拿来的可爱抱枕,身上的一件睡衣让她看上去过分的慵懒。
“历阳还好些,首都的雪很大,应该每年都有类似这样的雪吧。但它们融化得很快,很多的人和车——”
“真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那些山。突尼瓦这片平原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等着放开民间往来之后,肯定是有机会的——”他突然想起来,“我还想去海边看看,婧阳曾说起过她记忆中海风的味道,我想去感受一下,让她也能重温一下。这几年看来真的是过分用心在工作上了。”他看向与自己一同趴在窗口的焦婧阳。
“呀!我也没去过,都没考虑过去往荷马以外的地方,虽然他们从未限制我行动。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呀!坐车用不了一天就能到——啊——也许不行——这天——”
焦婧阳微微一笑:“谢谢,我并不着急的,还是等暖和了吧。”寒寺喆原封不动转述出来。接着他继续问:“你还再去二区吗?”
崔洁摆起头:“不了,最近不会了。上次之后,他们明确警告我,不会再协助我伤害自己了。唉!只言片语的资料,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这些实验的作用,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实验。那些东西一直排斥我,无论多大的能量注入给我,尝试遍了所有的方法和参数。”
“但那些紫色光芒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了。听你的话,婧阳,我想我内心已经彻底放弃了。也许飞出这个星球是摆脱禁锢的唯一手段。但,”她从床上坐直身子,“我们得好好想想,要不要透露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你们,他们也肯定会允许你们进入遗迹的,也会给予更多的便利。但我还有犹豫,寺喆,我不确定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你是人类,你要回的家不是那里。”
寒寺喆看着焦婧阳:“我们也没有想好。虽说为了婧阳,我倒无所谓,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人是好的。但我自己却拿不出可以信服的手段向其他人证明婧阳的存在。除了你,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察觉到她。我想光靠你说,他们也会有疑虑的。”
“是呀!他们也许会认为我已经疯了,已经不择手段了。”崔洁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她问起来:“婧阳,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呢?”
寒寺喆往焦婧阳看去:“她也在窗口呢,她很喜欢雪天,洁白的纯粹的颜色。”
“能问你们个问题吗?”崔洁的脸渐渐发红,“有些敏感的问题,但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在一起做爱,是什么样的。”
寒寺喆看着焦婧阳,支支吾吾说起来:“那——你想知道——哪个方面呢。”
“与和我,有什么区别吗。实话实说。”她看向寒寺喆所看的方向,“可以吗?”
焦婧阳笑起来:“你要不要告诉她你是个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小野兽呢?”
“那是以前好不好。”对焦婧阳说完,寒寺喆转头看向崔洁:“感觉和生理的反应,都与真实的没有什么不同。但——也许可以说是更随心所欲吧。我们可以改变那小世界的属性,比如改变重力。我喜欢失重时的感觉。”
“失重?你不会感到晕吗?”
“没有,我好像很适应那种感觉,自由自在的。”他停顿了一下,又朝焦婧阳的方向看了看,脸上无奈的表情浮现出来,“她非让我给你说,我是很野蛮的,很疯狂很粗暴。”
“你有吗?这个世界的男人好像在那事上都比较自我——”崔洁的脸变得通红,犹豫再三说出来,“上校和——”她又决定不说了,“但我感觉你很体贴呀,很能体会我的感觉,并没有只自顾自呀!”
“但我真没有资格反驳,第一次,说实话我什么都不懂,可以说是硬把她——而且很长时间,我也的确如猛兽般,而因为她能招架住,我也就总会变本加厉。”
“原来他是个很坏的人呀!婧阳,你得教训教训他呀!”崔洁一本正经。
“她说她不舍得教训我。不过她还是逐渐教会了我应该如何去体贴,如何去发觉,而不是只顾自己的感觉。”
“那你到底有多粗暴呀?”崔洁感觉这个问题很是刺激,沉迷于对这样的性爱的幻想之中。
“婧阳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直接复述出来,而后加上一句,“别当真,她说着玩的。”
“我想——感受一下——失重——”崔洁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们现在还做吗?”
“和你一起后,我们就没有了。”寒寺喆满脸的窘态,“她正在骂我,说我‘专一’。唉!”
“对不起,婧阳。”
“她从没有责怪过你,我也知道错在我身上。所以我们仨也只能想办法找这样奇怪的平衡了。”寒寺喆看着焦婧阳,“她对‘奇怪’这个词有意见,那我就只好不提这个词了。”
崔洁低下头,搂紧抱枕:“我把他——还给你。毕竟你们才是应该属于对方的。”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用担心我会感到孤独,毕竟知道你的存在,婧阳,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孤独的了。”
焦婧阳坐到崔洁身边:“但你确定他想放手吗?毕竟你是真实的,有些东西是我无法给予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他想从你那里得到的东西,我也没有权力阻止。”
寒寺喆看着这两个女人,只感到自己又陷入到无解的深渊。
崔洁向他伸出手:“毕竟你是我们中唯一正常的人类,毕竟我们俩都无法称为完整,我接受你所有的决定。”
面对着眼前两个女人对于自己不同又相同的吸引,寒寺喆只好选择转过头继续向窗外望去,让寒冰的景象冷却自己心中欲望的躁动。
突然,他发现楼下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人,站立在积雪的地面中央。这个人没有在地上留下任何走动的痕迹,只是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焦婧阳和崔洁也同时感觉到了什么,她们异口同声问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寒寺喆更是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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