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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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笑了,看向陆玉,“看,之前你还说我无耻呢,还有比我更无耻的。”

“明日还要赶路,咱们早些歇息吧。”

躺在榻上。陆玉被夹在中间,望着床顶的白帷帐。

身侧两个男人都脱了外衣,只有陆玉穿着外衣躺在榻上。

她叹了口气,想翻身,左边是江展,右边是步夜,一个人也不想见,只能仰躺着。

身上搭来一只手臂,江展将她一拢,在她耳边轻声,“想什么呢,翻来覆去的。”他拽了拽她的腰带,“不脱衣服,能睡好吗?”

“别乱动。”

陆玉打开他的手,他的手又紧追着覆上来,非要卡着她的腰。

“别闹,抱一下而已。”

他脸凑上来,凑在陆玉颈边,“上回回去,你想没想那事?”

“你指什么?”

江展笑得邪,“当然是汤沐那事……差点忘了,你打晕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嗯?”他手下紧了紧,掐在她腰上。

“呃唔……”

江展捂着腹,身子蜷缩起来,陆玉手肘捣他一下,往边上挪了挪。他没皮没脸又凑上去,“打我干什么,不好意思了?”

床上就这么点大,他轻易又把陆玉捞过来,在她耳边出气,“回去想了没?”

“没。”

“我不信。”

陆玉懒得理他。闭上了眼。

江展扒拉她的眼皮,“先别睡啊,再聊会。”

“别逼我发火。”

右边步夜一直闭着眼仰躺着,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没关系使君,我什么也没听到,你们继续就行。”

江展一笑,“看,人家做了件人事。你也别拘着了。他说了他听不见。”他手掌滚烫,抓紧了她的腰带又渐渐往下,攫住她的中心。

“呃唔……”

步夜动了动鼻子,侧身道,“殿下,谁流血了吗,要不要止下血?”

陆玉闭着眼睛,“没事,你睡吧。”

江展捂着鼻子,扯过被褥擦了擦血,侧头看陆玉安详模样,目如恶犬,狠狠扑上去咬住了她的颈子。

“呃……”陆玉吃痛。

江展及时收口,没给陆玉反击的机会。松开她,背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我可要睡了,你别再来骚扰我。”

这人真是……

陆玉捂着脖子,恨恨瞪了他后背一眼。

……

从长安到南越马车疾行大概十天左右。途中并不能每次晚上天黑前都能恰好到驿馆。又是一夜。车队经树林,在林里休整。

除了他们乘坐的车辇,还有车辇专门放了这几日的口粮。众人扎车停马,在原地起火做饭。

陆玉倚靠在车壁上,懒得下车,捧着步夜给她的手炉,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人忙前忙后。

江展下车,负手在锅灶周围转了转,下巴微扬,问做饭的人,“今晚吃什么?”

“简单做点肉粥。”

“哦。调料带了吗?”

“带了,从长安到南越,这一路怎么着也够了。”

江展点点头,“晚上要小心些,得有人守着火堆,别火烧起来,林子着了,我们也埋里头了。”

做饭人大笑,“放心吧,你瞎担心什么,伺候好安国使君吧。”

火堆“嘭”一下,突然炸出火花,惊得做饭人往后一仰。火灰茫茫,那人扇开眼前灰雾。

江展淡淡道,“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心火。”

做饭人摆手,“行了行了……你别在这烦我……”

江展上了车,车内只有陆玉一人。她看向他,江展和她眼神交错,坐到她旁边。陆玉斜睨他一眼,若有所思。

江展看向她,“在想什么?”

“想你所想的事。”

他挑眉,嘴角微勾。

“你哪来的?”她问。

“有钱什么买不了?”他答。两人打着只有二人知道的谜语谜底,而后,静候深夜降临。

晚饭做好,车队众人围在锅灶前领饭,步夜上来叫陆玉,“使君,可以吃饭了。”陆玉在车里半昧,“不饿,想睡一会。”

“哦……好,我让他们给你留一些。”

江展推着步夜下车,“走吧,饿死了。”

所有人坐在整理干净的草地上喝粥饮水,江展端了碗也坐下,仰头看见不远处树上还结了些果子。他捞了块石头往上一扔,黄果颤了颤,没掉下来。

“啧……”江展放下碗,起身朝树那边走去,爬树摘了些果子兜在怀里。

步夜虽没说什么话,但是眼睛一直盯紧了江展,见他只是摘果,步夜收回目光,看了看马车,安静地喝自己的粥。

片刻后。

马车外,所有人七零八落地瘫在地上,昏迷得很安详。

江展随便踢了踢地上人的腿,没反应。

他咬了一口果子,“好了,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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