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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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殷言声手握住放到自己手里:喜欢京都?

殷言声转过头来:也不算喜欢。他动了动手指:学生时代挺想来京都和东城的。虽然说现在有逃离一说,但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可能是受了小时候的影响。

席寒没再说什么,自己往殷言声身边坐了坐:一会带你去看看江宅。老爷子得过上几天才回来,家宴可能要等几天。

殷言声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有点好奇席寒长大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车在门前停了下来,席寒下车后把殷言声带出来,此时外边阳光正好,坐北朝南的大门前有一对石狮子,黛瓦粉墙居中处有一大门,门敞开着,江瑜就站在门外。

他看了一眼两人,眉间带着笑意:有点迟啊,我一早就等着了。今日席寒出院,专门叮嘱让回到老宅。

席寒说:怎么,还得给我跨火盆去晦气不成?

江瑜笑道:我哪是接你啊?他看了一眼被席寒一直牵着手的人:我是看在言声的面子上才在这等。

江瑜的高明之处便在这里,一切都会做的毫无差池,今日殷言声第一次来,老爷子恰巧便不在江家就他身份最高,站在门外亲自迎接是给足了面子。

殷言声能猜出来江家的一些门道,心里有些感叹,他听席寒说过江家的继承人是江瑜,现在从细枝末节里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城府。

说是圆滑倒也不至于,身上气质让人如浴春风,瞧着温润得像是一块玉,极其能获得别人好感的一个人。

三人说着就往里走,殷言声被席寒一直牵着手。

先是错落有致的园艺再是曲径通幽的回廊,屋外有树,院中还有一处湖水,此时垂柳漫下柳枝迢迢,桃花也还有零星的几朵落到水中,假山怪石亭台楼阁,恍惚之中好像是入了某个园林之中。

殷言声挺震惊的,现在对于江家好像才有了比较清晰一个认识,以前了解江.氏每年缴纳多少税,但那只是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到了这个宅子才隐隐窥见这是如何家底深厚的家族。

江瑜这人有眼色,把人迎进来后借口离开,留下两人待在一起。

席寒摸了摸殷言声的手,发现这小朋友手心有些濡.湿,不由得开口: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殷言声摇了摇头:不是。席寒在医院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那个时候只有江二夫人坐了一会,他不过和江惠民有过一面,现在到家了才恍然回神:这是席寒的家人。

他马上就要见家长了!

姑母大伯老爷子一众人!

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小朋友想着想着,不由得心里升起一点悄咪咪的紧张,如一只小蚂蚁在心头爬一样。

他也才二十四还没过二十五,同龄的人这个年纪大多数还没结婚,就像乔飞说的那样大多数人见家长的时候紧张地不得了,他现在也有那么点小慌乱。

席寒就看到这小朋友凑过来在他肩上蹭了蹭,像是个小动物似的:席寒。小声开口:我有点紧张。

肩上温热,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脸颊有多软,席寒把人下巴轻轻地抬起来,就看到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

他没忍住,亲了亲他眉眼:紧张什么,我们家小朋友这么讨人喜欢,谁看了不爱。

殷言声说:你对我有滤镜,我哪能谁都爱?就算是人民币也不见得每个人都喜欢。

席寒笑了笑,伸手把人搂住:走,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他房间是朝着东的,这些年一直没在这里住,但经常有人打扫,故而打开也干净。

殷言声就看见席寒推开门,房间大约七十多平方米,客厅处有电视和柜子,里面都是些影碟,旁边摆着一架钢琴,卧室里放着一张床,床边柜子上放着一台唱片机,底下存着些黑胶或是蓝胶唱片,也没有厨房,卧室边有个半封闭的衣帽间,里面常服西装睡衣鞋子一应俱全,小到手表袖扣装饰这些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

不得不说,席寒有点小兴奋。

这间屋子自他来到江家就一直住着,从六岁到成年这十几年里大部分时光都在这里度过,平时很少有人进来,极俱私密性的一个空间。

而现在,另一个人进来了。

就好像是一个巢穴里沾上了别的动物的气味,同时也染了一身这里的气息,刺破一种隐私与安然,明晃晃地给别人看:这是我的地盘,现在也是你的。

在这里打滚撒桥横七竖八地躺着都行,怎么都可以。

席寒把殷言声抱着坐到床边,窗外就是水景园,隐隐约约可见雕的海棠花的窗纹,他道:小朋友,喜不喜欢这里?

殷言声点了一下头:喜欢。

席寒一下一下沿着他凸起的脊椎骨摩挲:这样的房间一共六间,江瑜也有一间。

平常玩的时候在客厅或是地下一楼玩,但这种屋子只是个人睡觉的地,平时别人进不来。

殷言声说:很漂亮。

应该说是很有个性,从这里大致可以窥见席寒的成长,书柜里的一些小玩具可以看到已经老旧了,约么有数十年的光阴,上面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奖章,他粗略地看了一下,摆的满满当当的。

还有那些影碟和唱片,现在有的已经绝版了,每一个拿出来都是时代的眼泪。

席寒摸了摸殷言声的手,掌心还有些湿意,他用指腹摩挲了一遍,脸上带了点笑意:还记得上次陪你去疗养院看姥姥的时候吗?

殷言声怎么会忘记这个,那天回来的时候车轮子被扎了,还遇到三个劫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席寒看他表情就知道没忘,他勾着唇道:那天其实我有一点紧张。

殷言声诧异地抬头:紧张?

那会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姥姥,表现也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后来就去外面抽烟,看起来还挺随意的。

席娇娇那时候竟然在紧张?!

席寒嗯了一声: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心慌了。后来去外面吹了会风,才好多了。

殷言声半响都没有说话,看起来还在消化这件事情,席寒见状把人拉起来,外边碧波荡漾:走吧,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他的房间晚上再回来,现在趁着天色好,带着小朋友熟悉一下环境。

出了屋子就是长廊,转到客厅里去,里面有个家庭影院,还有牌室这类休闲的地,地下室里有一间酒厅,头顶是暖黄的灯光,木质的柜子里摆放的各种酒,旁边有桌子和座位,可能是给小一辈的,里面洋酒居多。

殷言声说:这里大部分是你的酒,对不对?

一直存的,也没怎么喝。

从酒厅过去按住开关,一截卷帘门升了上去,游泳池显露出来,旁边有沙发和按摩椅,头顶灯光模拟阳光,现在可能开着水循环系统,还能听到一些水声。

从地下室上去转到户外,脚下再次踏上了土地,殷言声和席寒坐在亭子里,殷言声看池水里的锦鲤,各色的都有,一大群游来游去,他捏了把鱼食往里面抛,成群结队的就往身边凑,有的还从水里跃起张着圆圆的嘴等吃的。

殷言声现在倒没有这么紧张了,可能是喂鱼喂的,一把把地洒鱼食,伴着阵阵微风,身边的人陪他一起看。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娇声娇气的,殷言声耳尖动了动,接着听到很热络的惊喜声: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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