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你昨晚英雄救美后带回来个人?】
【是。】
【善男信女的慈悲心肠?】
【你说呢?】
【懂了,这就帮你。】
自此后就是那些所谓的缘分了,可哪有那么多缘呢。在这数百万人口的安城,人与人一生能擦肩而过几次,这其中又有多少是蓄谋已久。
席寒闭上了眼,突然想起了儿时的场景,江家老宅种了不少树,枝头鸟叫浓稠,他看上一只长尾巴的鸟,就拿着谷物和虫子诱惑,天天如此,时间一久,长尾巴的鸟就来了。
他对席奶奶说鸟儿喜欢他。
奶奶笑着说:哪里是喜欢他,就是受不了引诱。
可引诱有什么不好的,总归是得到了。
席寒突然意兴阑珊起来,他把殷言声往怀里搂了搂,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殷言声下意识地向身旁摸去,身侧床铺温热,没往里面探两下,手腕就被人抓住。
席寒捏了捏手指,困意还没散:醒了,头疼不疼?
殷言声说:不疼。
他侧着脸面向席寒,视线在他面容上掠过,直到落到对方的唇上,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觉得脸上温度升高了不少。
他目光停顿几秒,接着就移开,轻轻转了转手腕想把手抽出来:我去做早餐。
席寒连眼睛都没睁,挠了挠他手心:别做了,一会出去吃,你陪我再睡会。
说着,连人带被地拉在怀里,还拍了两下。
殷言声贴着他身躯,却是睡意全无,他视线落在席寒唇上,神色发怔。
那么漂亮的唇,却用来做这种事情。
他对昨晚的记忆已经很浅薄了,唯独记得席寒是怎样扯着他领口让他看的,那些尘封起来的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每次都是席卷而来,宛如台风过境,所到之处理智是一片荒芜。
如此几番,席寒睁开了眼,两人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懒洋洋地开口:怀念了?
殷言声想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耳后已经热了起来:没、没有。
席寒突然就勾了勾唇,他这人在情.事上坦荡的近乎下.流,但好在床.品还不错,没有逼迫人的习惯。
看到了殷言声的害羞,便没再开口,只道:以后少喝些酒。
殷言声说知道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便起来。
席寒送殷言声去公司,殷言声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乔飞也在,这位技术部长今天亲自送文件过来。
办公桌上几份文件已经罗列着放好,乔飞看到殷言声自己在整理,问道:殷经理,怎么今天没见小微呢?
平时这些整理文件,接水浇花的活都是小微的。
殷言声道:她请假了。
怎么了,她是生病了?
事假,和男友一起去见家长。
乔飞怔住,接着说:厉害了,一样的年纪,人生大事都有谱了。他看到了殷言声手上的戒指,补救一般地道:经理更厉害,同样的年纪都结婚了。
殷言声没说什么。
乔飞挠了挠头:你说见家长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像网上一样坐得端端正正的,仿若小学生附体?
殷言声手上动作稍一停顿,平静开口:我不知道。他没见过席寒的家人,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乔飞自知失言,也不敢在这呆了,找个由头自己就溜走。
殷言声一人坐在办公室,面前电脑开着。
他对席寒知道的太少,知道名字,几年前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京都,现在是安城,从偶然的电话还有只言片语中知晓了他有祖父祖母有父亲姑母,可那些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他从未见过。
席寒没有提起过要带殷言声见他的那些亲人,殷言声便也没问过。
他拿起一旁的钢笔,神色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文件,面上是一种风雨不动的云淡风轻,仿佛真的不在乎这些。
第10章 吵架 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五年了,
从写字楼出来,席寒开车回家。
安城这些年着手建设,招商引资,马路上虽然开始了限号,但适时早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一辆辆车形成的长龙在缓慢地移动着。
席寒从车窗望出去,他旁边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上班族一骑绝尘,在一众人眼神中飘然而去。
他把车窗降下,一手搭在车沿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扣了扣打火机,靛青色的烟雾就缓缓散开。
一根烟未燃完,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惊喜的声音:席寒!
席寒向旁边看去,身侧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后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向后梳去,这原本是一副很精英样子的打扮,可他眉宇间带着一些风流的意味,周身气质也不算沉稳,就有一种花心浪荡的做派。
席寒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他,微笑着打招呼:周子阳。
周子阳是以前的玩伴,喝酒抽烟飙车玩乐一样不落,典型的酒肉朋友。
周子阳显然没想到他乡能重遇狐朋狗友,难掩激动,当下就从车里下来上到席寒车上去:我没想到这在能遇到你,刚才一瞥,嘿,你猜怎么着,就让我给看见了。
席寒笑着开口:我也没想到。
周子阳乐呵呵地点了一根烟,目光落到方向盘上的标志上,稍微停顿了一会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你最近怎么样,我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
上一次关于席寒的事情还是两年前江家的丧事上,席奶奶去世后虽然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不能丢,他们去的时候只见到江家子孙四人,外孙两人,席寒当时不在场。
祖母去世,别说在江家,哪怕是一般的家庭里,有条件的孝子顺孙都在床边守候。
人活一世到了最后阶段,甭管之前有什么恩恩怨怨,这时候都得靠边放,见上一面那是人之常情,可当时偏偏席寒不在。
连带着后来的离职,就显得耐人寻味起来。
席寒曲指掸了掸香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有些淡:我挺好的。
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落到了周子阳眼中,后者愣了愣,喃喃开口:原来传闻是真的,你真结婚了。
从那场丧事席寒未出场到□□离职,后来有传言起说席寒结婚,样样传的有模有样,真假难辨。
席寒道:我结婚这事传了很久,引得众人追根究底地探寻?
他分明唇边还带着笑意,自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落到那张清落的面容上,目光幽邃似深潭。
是否结婚就两种结果,没有人会在这个上面探寻很久,说到底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话说三分,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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