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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岑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斩钉截铁:嗯,开始吧。

女医生也就不再多话,往前一步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好的,您跟我来。

向岑被带到了一间手术室,她被人安排着换上了手术服,然后接着躺到了床上,女医生也已经准备就绪,她低声提醒确认,真的不用全麻吗?

不用。向岑说道。

用了全麻就会延长昏迷的时间,那样景依醒过来的时候会看不到她。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动手开始了手术。

景依签字的那份文件,是一份准许同意书。

而被准许使用的东西,是当年景依生产时,医院取样留下的腺体细胞。

为了防止产妇日后由于生病等等原因导致信息素不足、无法给予婴儿足够的信息素,保险起见,产科一般都会留取一份。

而这份腺体细胞可以在医院内部永久保存,产妇自己可以选择取走或者继续留着。

景依当年选择了在医院留存。

除了可以帮助omega催产信息素之外,这份腺体细胞还有另一个用途,只不过世上真的很少有人会用到。

向岑打电话给院长说明意愿时,连院长都愣了一下,这这,真的有必要吗?

向岑说:有必要。

如果alpha在自己的腺体内注入伴侣的腺体细胞成结,那么从此以后,她将会只能对伴侣的信息素敏感,是真正的只能对此信息素的主人动情。

介于alpha天生高人一等的统治地位,和骨子里的狂傲自视甚高,此研究经开发以来,尝试做过的alpha廖廖无几,除了不屑,还有更多的也是觉得没必要。

没人觉得忠诚要用这种损害腺体的方式来证明才行,是的,对alpha的腺体里注入omega的腺体细胞会对alpha的腺体有所损伤,虽然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更替,这种损伤已经降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但是依旧没有几个alpha认同。

自古以来只有alpha标记omega的份儿,做了这种手术,就相当于变相的omega标记了alpha。

alpha被omega标记?传出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向岑不觉得可笑,她之前一直没做过,确实也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知道,向来只有景依能让自己动情。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向岑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迫切的需要证明自己。

无所不用其极的,甚至瞒天过海的骗过了景依,也要自顾自的给自己套上枷锁证明,近乎偏执。

向岑忘不了景依那天晚上泫然欲泣的眼神,也逃不过内心一阵阵的责备心疼。

她得想办法解决。

感受着脖颈后侧灼烧般的疼痛,向岑难受的全身都出了汗。

alpha的腺体和omega一样,都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麻药是不能直接注入的,那样会直接毁了整个腺体。

而向岑又坚持着不用全麻,所以医生只能被迫把麻药在向岑的腺体周围一段距离打上一圈,但这根本抵御不了百分之五十的疼痛。

为了不让病人承受巨大的痛苦太长时间,医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手上的动作比以往每一次都还要精准,无比专业而又迅速的结束了手术。

虽然听上去的效果严重又危险,但其实,这只能算是个中等难度的微创手术。

向岑疼过了一阵又一阵,终于等到了医生的话:手术顺利完成。

她松了一口气,此时的疼痛已经降低了好几个等级,注入伴侣的腺体细胞后,腺体需要暂时打上封闭,此后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都需要小心调养。

向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缓了一小会儿,自己穿上拖鞋准备走出去。

身后的医生想拦她:向总!您现在需要休息!

嗯,我知道。向岑头也不回,走到了手术室门口,感应门自动开启,她说,我去接我老婆,之后再回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摊牌了。

向岑还是个偏执心机alpha~

第50章 那我说了

景依一觉醒来, 给她做美容的大夫已经开始在另一旁整理器具了。

她坐了起来,下意识往沙发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人影。

刚想问一下, 那医生就抢先回答道:向总刚出去,她

我在这儿。

向岑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 脖颈后的腺体部位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景依惊了, 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 向岑!你怎么了?!

景依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她两个大跨步来到了向岑身边,一脸的震惊和心疼, 她右手举了起来想去察看向岑的伤口,又不敢动。

待会儿再告诉你。向岑抓住景依那只手十指相扣,带着她走回了床边,先把鞋穿上。

景依哪还顾得上穿鞋,她急得直嚷嚷:你怎么了?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岑知道这时候直接承认肯定会招来好一顿教训, 所以她佯装头疼的扶起了额头, 还摇摇欲坠的假咳了两声。

老公!果然, 没等向岑说话,景依就赶紧伸出两手搀扶起了她,皱着眉头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向岑装模作样, 继续扶着额头说,我们先回病房吧?

好好好,我们先回病房。

景依弯腰迅速地穿上鞋, 又重新去扶向岑,她心里着急的直冒火,可看着向岑毫无血色的脸,她又不忍心质问什么了。

景依和向岑紧紧挨着走,好像生怕她一个坚持不住昏倒了一样,两个人以龟速缓慢地移动到了顶层的豪华单人病房,一路上向岑不是说头疼就是说伤口疼,总之就是对手术的具体事宜避而不谈,景依没办法,只能先不问。

等把向岑扶到了床上休息,景依终于憋不住了,路上她已经叫了责任护士过来了解情况,她跟着坐到了床边上,边等护士来边瞪着向岑的伤口。

这个位置毫无疑问就是腺体,景依从来不知道向岑的腺体受过什么伤,也并不了解一个人的腺体会做哪些伤病的手术。

她皱着眉头,看着向岑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来气,怎么自己只是去做个美容,一觉醒来她老公就换上病号服还做了个手术了呢?!

景依又心疼又担忧,她的手指都慌乱的扎进了手心里,向岑看见了,就上前把她的手指掰开展平,再一次重复道,真的没什么事儿,就是个微创手术。

她说着还笑了笑,老婆生气了?

对!生气了!景依把手抽了回来,恨恨的瞅着她,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笑笑笑!你还敢笑!

向岑当然要笑,感受着后颈上一阵阵的麻和痛,她觉得高兴。

估摸着一会儿差不多护士要来了,向岑也开始认真对待起了自己的伤口,她并不想景依通过别人的口中来了解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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