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聊表心意(1 / 2)
她曾经有多爱过常烨?以前的自己或许会模棱两可地说“不清楚”或是“很爱很爱”,然而换做现在的她,只会沉默着一笑了之。
爱之深,何须多言?
她曾疑惑,面对庄允疏时的那种不安究竟来源于何处。那是一种来源于隐晦深处的感觉,它微不可查却又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让唐淮焦虑。
正是因为勃朗什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中,才会在面对真爱思特里克兰德时下意识排斥。这源于她对自己本性的了如指掌,亦是她爱的虚伪和轻率。
唐淮疑心自己是否也如那个下场悲惨的女人一样,对常烨做不到专一却又妄图得到他人的关怀,换而言之,她多少有点中央空调的性子,所以才会一次次让她的男孩失望。
她追悔莫及,唯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爱情的犹豫里,每一次选择都夹带着悲剧。
可分明有人曾说:爱情不是悲剧,婚姻才是。
于是她曾决心要爱他一辈子,所以她心甘情愿地为所爱之人献上自己的酮体,哪怕被觉得轻浮也无所谓,因为她向来爱的干脆。
可是,在面对常烨的求婚时,她心底泛滥出的那一丝异样又是什么,是真的惧怕那所谓的悲剧吗?还是说她这一次仍旧是逢场作戏?
那淫词艳曲太多太多,又有几首是唱陈年夫妻的幸福?
她试着去找那答案。
大学四年,她遇到了太多的人,庄允疏和那名学弟只是其中之一,而正是因为这些五花八门的追求者,才让她自己愈发明白常烨的珍惜与可贵。她不想把他比作一个可以用来衡量的物件,可事实就是,他对自己的认真,无可挑剔。
像马吕斯第一次发现珂赛特的美丽那样。她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了,究竟是怎样的心意,才能让她在一次次不愉快后仍旧愿意与他重归于好,每一次都耐心的和他解释误会和矛盾,分明自己是那样绝情的一个人,连最最冰冷的心,在他面前也会融化成一缕暖流,奔向他的身边。
所有的答案,都藏在过去的点点滴滴里,等待着被有心人悄无声息地发现,然后永远埋葬。
也许会有新的花朵盛开在那之上,默默地守护着新的美丽。
……
不知过了多久,常烨翻身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摸了个空,他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匆忙起身,看着那虚掩着的门缝里流露出的一丝灯光,他疑惑着下床,来到客厅便看到跪坐在众多行李间抽泣的唐淮。
说不清那一瞬间他的想法是什么,只觉得心脏狠狠地抽了了一下,下意识的心疼与关心。
他俯身在唐淮身边蹲下,指腹轻轻擦去她沾在脸颊上的泪珠,目光对上那双桃花眼,他莫名心疼的紧,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
“地板冷,我抱你回去。”
唐淮顺势依偎进他怀里,软着声音唤他:“阿烨。”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无声无息中他们却什么都明白。
温暖的卧室里,不止有暖气,怕她着凉,常烨还倒了一杯热水,温度刚刚好,递进唐淮手里让她喝着暖身子。
唐淮缩在被窝里,靠在墙头默默喝水。常烨坐在床边,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面握住她的一只手,语气温柔:
“今晚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唐淮放下杯子,从身侧拿出那个相框,举着那张照片在他面前:“这张照片,还记得吗?”
↑返回顶部↑